“没想到顾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看来我还挺厉害的。”
孟羽书品点出来味,很是诧异的样子,似乎是不想让顾司的关注白费,他沉思一番:“唉,我只是借着你的思路说的,其他的想不懂。”
“是受害者有什么明显的问题吗?”
这时候都想着他,可惜,要让顾司失望了。
顾司似乎早就预料到孟羽书的回答,也可能这只是顺便的话,他面色如常,说出自己的话,解释其中的含义:
“黑死病会因为身体皮肤广泛出血等原因,尸体表面呈紫黑色,这正好和受害者对上了。”
孟羽书的手拿起插在玻璃瓶里的玫瑰,一片一片地将花瓣剥落,似乎在理清思路:“嗯,证据很充分,但是我还是不知道‘火’是什么意思。”
顾司捂住嘴咳嗽两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黑死病时期,人对于尸体的处理方式就是火葬……”
神职会为不幸的受害者的告解而祈祷和亲吻。
当然,这些是话外的拓展,一些对于知识的积累。
“啊?按这个意思,该不会我们也有吧。”时知乐听着这句话坐不住了。
“这种事情不要啊。”
“咳咳……”
时知乐还在哀嚎着,他突然注意到顾司的状态:“欸,卧槽,顾哥,顾哥你别睡啊!”
他慌了,连忙上去摇顾司,却突然发现入手温度极高,手上正起着如同玫瑰般艳丽的红斑,细软的发丝贴在额头上,眉头蹙着,显然在忍受痛苦。
是黑死病!
他才猛地想起顾司从刚才在走廊就神色不虞,但是却无人察觉。
玫瑰花一片片的剥落,撒在被褥上,又被收集起来,塞进口袋,当死后的归葬。
早在刚才走廊上时,孟羽书就已经察觉到顾司的意图之一。
时间太短了,顾司能做到的只有告知,交由别人回答。
孟羽书从后面拍了拍时知乐的肩膀,补全顾司的计划:“再不去找工作人员提交答案,可能会被捷足先登的哦。顾哥想必可不想看见在这种小问题上出现纰漏。”
“可是、可是顾哥怎么办?”时知乐说话带上一些哭腔。
“这是工作人员该处理的,和提交答案不冲突,顾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思考,他会没事的。”孟羽书站在时知乐身后,头发披散在肩头,逆光站着,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但是我们在这里拖着就说不定了。”
————
每一层都有工作人员守在楼梯口,他们听到顾司的状况,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显然都是经验丰富且早有准备。
将顾司带走后,余留下的人又听到知道答案的事,面色才有些变化,嘴里念叨着不应该这么快,将孟羽书和时知乐分别带离提交答案。
坐在封闭式的小房间里,面前是一面玻璃,抬头只能与自己对视。
在这里只有时知乐一个人,他心如同乱麻,反而对于顾司的话记的更加清楚了,也对于考题更加顺手。
「a1:请问这次考题与什么有关?
a2:为什么?请写出详细原因。
a3:若考题为收容物,请问该收容物应归为什么编号?该如何描述?
a4……」
时知乐抱着头,越写头越疼,几乎是看不清眼前的考题,他越发用力的捏笔,似乎想要缓解自己的感觉。
纸张上深色的几点圆形痕迹,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孟羽书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坐在镜子后面,评估新人的素质水平,面对着时知乐的镜子原来是一面双向镜。
不对,坐着的人不是工作人员。
真正的工作人员在旁边站着,对于坐着的人投注炽热而又充满倾慕的眼神。
倘若时知乐在这里,就会发现坐着的人里面有自己家族里的人,他们此刻没有在家族里面的和睦,更多的是冷静评估的神情。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坐下的人并不完全到场,而是一些投影。
孟羽书坐在椅子上,手指被素白的手套包裹,指节轻叩,笑意全无,展现的是很少流露出的上位者的冷漠。
有和时知乐相熟的人问道:“我不同意时知乐过来,到底是谁同意的?”
“让他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也不错,和他有对赌协议,见识过自然会回来的。”有人在其中打圆场。
当然里面不完全是这样的人,还有人在打着评估:“心理承受能力b-,知识水平b,身体素质a,综合都不太好……”
“倒是顾司这个苗子不错,不过身体素质太差了。”
“顾司本来在海选就是很亮眼的成绩。”
“孟局,你们这挑的难度系数太大了,模拟现场再启用备用方案,成绩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