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十余年,性情已然大变。他眼中虽有汉室,却觉得朝廷法度过于苛刻。”
刘表又吃一口压碎的酥皮点心,对伊籍说:“机伯,孔文举之事不可再提及。”
“是,仆明白。”
伊籍肃容,现在太多人还期望于孔融反戈一击,孔融那里立了一张大网,谁泄露这个秘密,势必会遭到征夷军最为酷烈的报复。
这种报复不会走正常的途径,通常会体现为‘暴病而亡’。
刘表拜访张俭之后,几乎半公开活动于山阳。
山阳郡守刘洪得悉,与儿子刘祎商讨形势。
刘祎神情怏怏不快,奈何父亲已有决断,做儿子的只能追随,万万不能背弃。
父子两个同处书房,刘洪却对他说:“刘氏虽系我家邻里乡党,今对我父子怀有杀人诛心之意,可见其躬耕历下绝非口误,乃试探之举。”
“父亲何出此言?刘恒先生虽智慧天授聪明异常,可学业粗浅,不知许多经典,常常引左右嗤笑。”
刘祎皱着眉头,仍旧辩解:“这杀人诛心,未免冤枉了刘恒先生。”
“吾儿不知,此前为父左右为难,盖因吾儿在刘氏左右为吏。
顾虑吾儿安危,这才能推脱诸人,得以保全身家。”
刘洪口吻略激动,情绪波动渐大:“今刘氏自恃兵强,放吾儿归来,为父再无推脱之借口。
诸人再来劝,我若苟安一隅不肯举兵,势必为人所笑,这便是诛心,自此我父子将与刘氏休戚与共,生死富贵亦操于刘氏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