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突然流泪:“景升,当安民一方。人之艰难,莫不过于一死。”
见此刘表只是点头,也是神情低落。
当年入八骏中的范滂,县令得到抓捕公文后要追随范滂流亡天下,范滂劝阻,主动投案;还有李膺,觉得自己六十多岁已经活够了,不想牵连、扩大事端,也不做抵抗被捕,被拷打而死。
张俭哽咽难语,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又不愿开口。
逃亡十八年,从最初明目张胆穿越郡县,再到后面易名隐居,他心态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望着年近五旬的刘表,张俭收敛情绪,说:“回乡以来,就想与景升一叙,又不知该说什么。见景升安康,也就安心了。”
刘表抓着张俭如同鸡爪又粗糙的手:“元节公这些年在何处?”
张俭挤出笑容,可见没了几颗牙,略庆幸说:“欲渡辽东,海船被大风摧折,顺流漂泊至江东,种瓜于会稽。”
“后遇蔡伯喈避难江东,遂与相见,得闻陈留夏子治之事,愧疚难当。”
张俭说着情绪低落,倒也止住了泪水。
夏馥是圉县人,与陈留蔡氏、高氏同里而居,夏馥年青时脾气刚直,并不与蔡氏、高氏往来,在当地士人群体中拥有很高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