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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2 / 2)

有在如此高的天空当中如长了翅膀一般飞翔,曲云歌托着她的腋窝,释放出后背那双将近三米宽的翅羽,带着谢婴肆意畅快的往前飞。

“羽人,真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存在啊……”谢婴不自觉感慨道。

天生一双羽翼,想去哪里振臂一挥便可到达,大可从这尘世喧嚣中逃离,寻一处能叫自己开心的地方待着。

“是么?”曲云歌淡淡启唇,“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自由啊。”

她的眼眸里是谢婴看不懂的孤寂与无奈,强大到她这个地步,竟也能被人像提线木偶似的摆弄吗?那百川究竟藏着多强大的能人猛士啊!

她问道:“逍遥山那次……你也在场吧?”

谢婴其实知道那日与自己交手的人便是曲云歌,只听曲云歌淡然一笑,道:“你是想问,那天与你交手时明明很弱呀,如今怎么反倒将你拿捏于股掌间了?”

谢婴失语。

“呵……”曲云歌笑道,“我自有我的秘密。”

她忍不住问:“你领着百川三百飞羽兵入侵狐弥,总不会是被人胁迫的吧?!”

“我并不愿意来到这里,杀不愿意杀的人,我的手上从未染过一个九州人的鲜血。”曲云歌毫不犹豫地说。

“……”谢婴有些惊讶。

不知怎的,谢婴想要信一次曲云歌。

远远望见大坝上的烽火,一队侍从自下而上反复巡逻,二人盘旋在天空中,隐隐还能嗅到空气里弥漫的血气。

“曲云歌……我能这么叫你吗?”谢婴问道,得到肯定后,她目光微微闪烁,继续说,“如果百川胁迫你,你可以来我们九州。”

曲云歌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说:“我若真能这般洒脱,便不会来内海参与战事了。”

二人沉默下来,曲云歌将谢婴轻轻放在大坝边,在她耳边道:“我要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死人的身份,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看见曲云歌眼底忽然闪过的狡黠的光,谢婴不禁愣住了,杀伐果断的美丽凶器也会有狡猾的时候吗?

谢婴下意识点了点头,看着曲云歌裹挟一身夜色,飞向了她向往的远方,谢婴转身沿着无人经过的死角,悄悄往谢宁的营帐走去。

还未溜进去,谢婴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爹爹,都怪我没有看好婴婴……”谢嫤自责地抽自己的脸,被谢宁捉住了手。

他的声音虚弱又枯老:“婴婴已经去了,说什么也都迟了……”

谢婴第一次看见爹爹如此狼狈的模样,在她的印象里,爹爹一直是顶天立地的存在,是那个一只手便能让谢婴荡秋千的男人,可如今他如同破败秋叶般缩在床上,一头黑发已沾满银霜,那双原本能千里射雕的明亮双眼此刻晦暗无比。

“爹爹……”谢嫤有些迟疑地望了眼谢宁,“昨日我被镖客快马加鞭送到了雍北,向沈将军求援,可……可他说没有陛下的旨意,不可擅离边境。”

谢嫤的声音越来越小,谢婴震惊不已,她分明已经提前写了封书信加急送往镇国军的沈将军处,而且是以长宁军的名义写的这封信,无论如何他都应当看到了才对。

信里谢婴将时局诉说明了,而沈宗政与谢宁是刀光血雨里拼杀出来的兄弟,为何他仍不为所动?

就在谢婴准备进帐之时,营帐被人掀起,一个浑身黑衣,就连头上也戴着斗笠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门口的几个守卫全都瘫倒在地。

“你是何人?!”平日里娇弱的大小姐一夜之间长大,谢嫤抽出一把尖刀,挡在谢宁的身前,哪怕自己怕得双手颤抖,刀尖也死死指着对方胸口。

那人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谢宁又望了望谢嫤,摘下斗笠叫对方看清自己的脸,低沉的嗓音旋即响起:“谢小姐不必惊慌,是我。”

来者面容沧桑,棱角刚硬,一双眼如鹰隼一般锐利。

“您怎么来了!”谢嫤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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