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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3 / 4)

这东西作甚,拿远一些!”

“几位大爷有所不知啊,”苌璎装腔作势,眼里盈满了泪,望着少年道,“这是我的兄长,他从小便得了一种怪病,夏秋则不觉,一到冬春两季便发痨症,咳血不止,从小遍四处寻医,也没个结果,恐怕时日无多了。”

说着,仰天恸哭。

“痨病……痨病不是传染吗?”

“怪不得这小子看着病殃殃的……”

“鬼才信,她定是唬人呢!”

“几位爷莫要不信,我们来这栀花镇上,便是为了寻访那镇上神医的。”她边说,边把手中粪草掰碎,“神医虽也无力医治,不过他教了一个防止他人染病的法子。各位可想一试?”

几个人相视犹豫,又有些听信。

“法子正是吃一口这马粪啊!”她目光恳切,把掰碎的粪团拿到几人跟前,往手里塞。

“滚滚滚!你不要过来!”

对面吓得连连后退。

“吃一口吧大爷,这真是神医良方!”她穷追不舍。

“晦气,我们快走!”

“出门前该看看日子的,我老娘都说了今日诸事不宜!”

“真是遇上疯子了!”

几个粗脸醉汉痛骂着,跌跌撞撞地撤离了小巷。

苌璎把那马粪抛掉。自己着实也恶心的不行。

手上有些拍不掉的残余,又不能往身上蹭,只有等回去用水冲洗。

她就把两只手伸的远远的,终于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们再不走,我要被熏得晕过去了。”

珺宣倚着砖墙而坐,伸手拉她衣袖,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放进她手心。

苌璎留意到,他腕间多系了一条丝带,这不对劲。

她将丝带扯开,迎着浅浅月色,透白的肌肤上,赫然一道寸长的疤痕。

“究竟发生什么事,"她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呢?”

珺宣捂着心口,唇瓣翕动,但未说出话来。

苌璎担忧心切,见他这样子又心疼,只道,"好了,我们回去说。"

她半蹲在他身前,把肩膀放低,“地上凉,我手上脏,先扶着我的肩膀起来吧。”

珺宣伸手搭上她的手臂,停顿半晌,轻声说,“茵茵,让我,缓一缓。”

巷子深处传来晚风,早秋的密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树影婆娑。

可苌璎却分明在他的额上看到一层细密的冷汗。

其实,她早该猜到的。

当从长久的昏迷之中苏醒过来,嘴里便有股甜腥。

自小挨的打比吃过的药多,哪怕不知道药该是什么味道,却也清楚血的滋味。

方才看到珺宣腕上伤疤的位置,她几乎可以断定了,他会用自己的血给她做药引,救她的命。

想必,自己中毒非轻。

只是,不知今日神医究竟给珺宣放了多少血,他本就一身的伤,身子如何受得住。

怪不得会这般心悸乏力,为恶人所欺。

“都是因为我。”

珺宣抬眸,见她眼角滢滢晶亮。

他摇头,帮她把泪滴抹去。因失血过多,又饮了酒,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苌璎也顾不得什么脏与不脏了。

她提着珺宣胳膊,搭在自己肩头,然后将他半扛半抱地扶起来,两人一深一浅走回了客栈。

从柜台经过时,掌柜的捏紧了鼻子问:“二位客官,这是打哪儿来啊?”

苌璎赔笑道,“夜里黑失了神,踩到了脏东西,见谅,见谅!”慌忙挽着珺宣上了楼。

……

卧房内,苌璎闭紧大门,第一件事先找到盆子,然后把手扎进水里,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盈。

珺宣手抵床头,有些目眩,眼前泛着白星。

“等一下,珺宣,”苌璎怕他直接躺到床上,他身上那水青色长袍早蹭上她的手指印,“先把衣裳脱掉吧。”

她摸到他身后,帮他卸了匕首,并取下腰带。腰身薄的只剩骨头。

"对了,饭菜还在我房里呢,定是凉了,一会儿让小二拿去热一下,你必须多吃些东西补一补。"

说着,她又将他腰间扣结拉开,衣衫散落下来。

珺宣暗自别过头去,攥下她的手,柔声道,"茵茵,我,自己来就好。"

她抬额,面前的胸膛微微起伏,布满伤痕的玉白肌肤隐露着。

气氛有些说不上的奇怪,苌璎松开他衣衫,道,"好,那我也回房,换身衣裳。"

她对上他视线,室内光线下,将他的脸看的更清晰,不由得一惊,哪怕面颊都被掐的红肿,也难掩面色苍白如雪,几乎快要无一点生气。

"你收拾好就快些躺下休息,知道吗?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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