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干涉。”
容珩心头疑虑万千,随口跟母亲说了几句后,便告退了。
午后,容珩特意去找了一趟父王,确定了那十处新政的城县,都和温婉说了无般一二后,他带着怀疑回到静思居。
回来第一件事就问葛公公温婉的去处。
“夫人在看账本,”葛公公看了看日头,回想道,“想来应是在品文斋。”
容珩踱步而去。
品文斋位于静思居的西北侧,倚靠翡翠湖畔,是一个三层的阁楼,每到落日余晖,阳光会射入窗格。
容珩刚走到湖畔,便看到三层楼阁的窗格大开,温婉正坐在窗边,一手拿着书,夕阳尽数倾落在她的侧脸,显得无比柔和静谧。
容珩一时驻足,默默的看了一会儿。
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太了解温婉。
本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一样,是个恪守本分循规蹈矩的性子,不过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可一日一日的接触后才发现,她骨子里竟然藏了好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倒让他一点一点的好奇了。
守在一楼门口的娇杏和春桃,见到容珩,恭腰问安,却见他一扬手,示意噤声。
春桃和娇杏察觉到七爷的神色不太对,不免担心的看了一眼三楼。
可她们使劲儿努力的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夫人有孕,七爷应当开心才对,为何脸色这般的默色沉沉?
等容珩上去后,娇杏担心受怕的问春桃:“是不是夫人的避子汤让七爷发现了?”
春桃自信的拍拍胸|脯:“怎么会?我藏在床底下了!不可能发现的。”
娇杏目光担忧,她们本来在齐王府就生活的战战兢兢,好在婚后七爷一直是个温和的性子,对待夫人也不生气,若是夫人得罪了七爷,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
温婉早听见容珩上楼的声音了,毕竟木头做的楼梯,无论脚步多轻,踩下去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应该去起身问安的,但身子懒了,就是不想动,便佯装没听见他的到来,自顾自的倚窗看账本。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容珩负手而立,站在楼梯边,对她没有察觉到自己,心里感到不满。
温婉慢慢放下账本,扭过头去看他,眼神假装成了一只看到猎人而惊慌的小鹿。
“妾身看账本入神,没有察觉到您过来,妾身知错。”
说完,她就站起来,双膝微弯,一副要下跪的模样。
当然,温婉也不是真的要跪,不过做做样子。
眼前多了双黑色锦靴,一双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肩头。
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你已有孕,以后不必下跪。”
“多谢七爷。”
她早已知道答案,面上却呈现出三分感激三分诚惶诚恐三分怯懦,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分无所谓。
容珩:“你在看什么账本?”
他开始过问这件事,温婉是有点惊讶的。
上辈子的容珩,他的心思,都放在练功处理政事上,鲜少有这种时候,来过问她的私事。
或许是他从别人嘴里听到她投资商铺的事情了?
温婉想了想,慢吞吞的答:“不过是娘家经营的一些产业,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餐饮铺子,闲来无事,就翻来看看。”
容珩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任何细微草动都逃不了。
可他什么也没看到,温婉的眼神,就像是在聊家常,没有那种撒谎后眼神飘飞的小动作。
她那一双杏眼明亮,睫毛簇簇,说话时,红|唇微嘟,显现出一种小女儿的娇憨。
容珩莫名喉结动了动,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开始涌动的热气,想起温婉已经有孕在身,大夫的叮嘱犹在耳旁。
有些事,只能看,不能做。
他突然有些懊恼。
因为离得近,温婉自然能察觉到男人不可控制变得粗重的呼吸。
她感到很震惊。
不是吧……
她什么也没干,他就想干了?
“您没事吧?”温婉吞了吞口水,看着他的越来越幽深的眸,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我找个通房丫头给您泄泄火?七爷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就成,我去帮您挑。”
男人听到通房两个字,眼神一下就冷了。
“不用。”容珩黑着脸,摔下两个字,扭头就走了。
听到他重重下楼梯的声音,温婉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