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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花(2 / 3)

那匹马也被盛怒之下的姚公公当场剖杀。

接连受罪,姚公公自然无力办差,缺了他,其他人连要找什么也不知道,一群人只好打道回府。

崔嵩想着,还应支会观主一声。来了此地,他才记起柿乃性凉之物,刚才那马吃了许多,而引它吃下去的,正是面前之人。

所以,她现在这样,到底是随口一问还是有意试探?

妙悬被他这高深莫测的神情看得心里发慌,当即撇开眼,嘟囔道:“至于吗,问一下都不行?我还不是怕你们再来骚扰观里。”

应当只是个巧合,崔嵩移开眼,淡淡道:“十二司辰官已经在路上了,离下一次拜访应当不会太远。”

***

“十二司辰官?”敖岐冷笑一声,“魏硎还真是手上无人可用了,尽派些虾兵蟹将出来丢人现眼。”

“怎么说呢?”妙悬求解。

敖岐道:“十二司辰官,本为少旸艮座下十二位守门小妖。不过跟他修了几天奇诡异术,也敢幻化成人形,狐假虎威的当起官了。”

“你是说,妖会化形?那你……”妙悬将它上下看了个遍,其间的意思不言而喻——别人都会就你不会,你是不是不太行。

敖岐被她眼中的怀疑惹恼了,朗声道:“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吾金龙一族,鳞甲悍然,五爪锋锐,上可揽天,下可遁地,何必将自己困于那区区人形之中。”

妙悬听它连好久不用的自称都冒出来了,便知它现下十分激动。

没关系,她都明白,大家都喜欢把做不到的事情说成不屑一顾的样子,这样好歹能挽回点面子。

妙悬顺着它的话道:“我懂我懂,化形嘛,雕虫小技而已,你一定可以的。

显然,这哄小孩似的口吻不但骗不到敖岐,甚至让它更较真了。

它阖上双目,心中默念咒法,想用事实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可没了法力,再怎么空念咒言,也只能是努力努力白努力。敖岐不仅没有化形成功,反而还让自己的现在的体型更缩小了一点。

妙悬乐不可支的看着它,不知道龙的身形对脑子有没有影响。

她发现自从这条龙变小之后,就变得好说话许多,又或许是因为她之前帮过它,才让它的态度变得和善了些。

无论如何,能沟通总比单方面碾压好,她还有许多问题没问呢,万不能现在就断了关系。

妙悬主动给敖岐递台阶道:“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不就是养好伤吗?不必非要将法术浪费在此等小事上啦。”

她语调轻松,已是主动略过此茬,敖岐又怎会不知,它颔首,算是应了她的好意。

见它下了台阶,妙悬趁势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身上的那个阵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很确信,这么些年来没有修习过什么术法。可听敖岐当时的意思,这阵法不仅好用,威力还十分巨大,只是她没有发挥出来而已。

天上凭白掉下来这么一块大馅饼,怎么偏偏叫她给吃着了?

妙悬虽然有时候有点愣,但她不傻。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敖岐轻笑了一声道:“能主动问起这点,你还不算太笨。这八方香檀阵十分精微,非道法高深之人不能使用,按说像你这样软脚蟹,再练一百年也摸不到这阵法的关窍,但它偏偏就出现在你身上,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说到此,它却突然停住了。

啊啊啊,讲到一半不讲了,这和饭吃到一半把人家的碗砸了有什么区别!在此,她咒所有话只说一半的人烤火遇湿柴,风筝必断线,衣破没人补。

妙悬克制住自己满腔的暗火,勉强挤出一个笑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可能呢?”

敖岐没有回答,而是悠哉游哉绕了两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盘在洞穴中央的大石块上,方才道:“很简单,借阵。”

妙悬直言道:“我听不懂,你说详细些。”

敖岐瞥了她一眼,话锋一转道:“要我告诉你这些可以,那你前日将我丢在泥潭边的事怎么说?”

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

其实提到这事吧,妙悬也气短。她当时只想着先把敖岐忽悠走再说,没考虑过那么多。

不过泥潭水确实也是水啊,你看,这条龙现在不光好好盘在那,甚至还有闲心向她讨说法,这不正说明她当日的提议奏效吗?

想是这么想,答却不能这样答。求原谅最重要的是态度,这是她从小到大被大师姐罚出来的经验之谈,若要犟嘴,一日禁闭变两日,三遍经书变六遍,横竖她下回还敢,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多费口舌,徒增负担。

故而妙悬这个歉道的十分丝滑。

敖岐还没品味到其中胜利的滋味,就见她一双星星眼,盯着自己。

好奇怪,道歉的明明是她,怎么感到憋屈的却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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