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就接到了路人乙的提示,这一男一女正是当下世界的男女主角。
然而——
炮灰不配拥有剧情,所以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还是避开一点,不想死的话还是安静地苟到最后比较好。
出去采买的赵婶子比赵大夫先一步回来,她刚将手中的提篮交给沈余,就见到了石桌旁的两人。
她立马热情的上前,关切地问道:“是白家的大丫吧,头上的伤可是还没好利索?”
白薇薇身体先是一僵,接着不自然的打了声招呼,答道:“好多了!”
“诶那就好,你可不知道当时你有多吓人,满头的血啊,婶子我现今想起来,都心悸得很,没出什么大问题就行。”
“真是老天保佑啊!”
白薇薇疏离的笑了一下,似乎不太适应赵婶子这过分的热情。
赵婶子也没在意,就当做她身体还没好利索。
“这位郎君怎么瞧着面生的很?”赵婶子与白薇薇客套完后,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其身旁一直端坐着的大柱身上,上下打量了遍,问道:“你是哪儿人啊?”
大柱根本没听见赵婶子的话,他将水碗又往白薇薇的手边推了推后,傻傻的看着她:“喝!”
白薇薇注意到赵婶子微妙的表情变化,接过话头,道:“婶子,这是我家远房表哥,过来省亲的时候正巧遇上动乱,脑子这里出了些问题,所以阿爹让我带过来找赵大夫给他瞧瞧。”
“脑子出了些问题!”赵婶子脸色瞬间顿了下去,叹了口气,余光扫过沈余忙碌的背影。
“真是可惜啊!”赵婶子也没再说什么。她重新看向白薇薇,转移话题道:“婶子听有媒婆去你家提亲了,怎么相中了没?”
白薇薇木着长脸,有些僵硬道:“没……没有。”
“男方家里也算是不错的,你年纪不小了,下面还有个弟弟。”赵婶子说到这儿,突然拍了拍手,“对了,看大郎的样子,是不是也到了相看的年纪。”
“你瞧着我们家春花怎么样?”
“婶子”沈余就去厨房放个东西的空档,一过来就赶上这样一句话,立马将手里的水碗递了上去,放在桌子上打断道,“口渴了吧,喝点水。”
“好”赵婶子笑着接过水碗。
沈余见她停嘴不说话了,便悄悄松了口气,有些尴尬的看向了坐在石桌上的两人。
她替人续了杯水后,抱歉道:“婶子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方才的话,希望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白薇薇摇了摇头示意无碍,对着沈余笑了一下。
赵大夫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他一来,沈余瞬间就觉得周围的空气流动了起来。
她上前接过对方的药箱,又递了块汗巾过去,便跟赵婶子打个招呼,去厨房准备待会要吃的饭菜。
等她饭菜烧好的时候,男女主两人已经走了。
因为之前特地错过,所以他们的事情,沈余是在饭桌上听赵大夫夫妻二人闲聊时,才得知一二的。
女主撞过头,男主坠崖成了傻子。
“真是可怜,那孩子看上去是个端正的,怎么不巧就遇上贼人出了这档子事儿?”赵婶子听到赵大夫描述的伤情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战什么时候能打完啊!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过些安生日子了?”
“唉,谁说不是呢?”赵大夫跟着发愁:“这些天,我看的有一大半都是被这战争,牵连残害的可怜人。”
“可又能怎么办,你我都是平头百姓,只有身上这一双手,平日里除了做好本职,不违背自己的心外,能做得最多也就是盼着这乱世早点过去。”
“老头子,你说得对。”
沈余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话,也不由得跟着发愁。
大河村正巧位于两国交界的中心位置,战况最是吃紧。
今日还是北夏的,说不定明日就进了南域的兵。又恰逢敏感的时候,村民更是走得走,搬得搬,留下的除了想赵大夫这种舍不得故土的老一辈,剩下的就是根本搬不起没地方去的穷困人家。
“春花啊”就在沈余走神的功夫,赵大夫放下了碗,唤了一声沈余。
沈余对这个名字十分的敏感,闻言动作一顿,立马跟着放下了碗,乖巧的应了声。
赵大夫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对医术有些兴趣吗?”
沈余眼神一亮,点了点头。
“明日正好有个机会,你随我一道去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