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用饭的时候还不见阿栖回来,她觉得放她一人不管不太行,便出来寻了。
“哦。”王熙将匕首收回衣袖藏在,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
柳念青嘴里还嚼着杏干,手里拿着一包零嘴。阿栖一头雾水,只知道往柳念青身后躲,毕竟刚才她可是差点丢了性命的。
“好久不见。”柳念青朝着王熙问了一句好,王熙没有应,但也说明两人是旧相识。
他看着柳念青的神情复杂,阿栖读不懂王熙在想什么,只听他说:“看好你的人,冒冒失失的容易丢了性命。”
柳念青伸手摸了摸阿栖被割破的衣襟,她提溜着她的后领,脑子连训斥的话都想清楚了。
在皇宫里要少说话,少做事,少交朋友,不然哪天冷宫的枯井里就要多一个你待着了。
可柳念青看着阿栖怯怯的眼神,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莫名心慈手软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罢了,不和小丫头讲太多道理,她可不想当个老古板,像那群太医。
入夜后,宫里有禁军巡视。
王熙顺便领着两人回去,他在萧明台身边伺候多年,宫里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给他三分薄面。
到了安乐堂附近,柳念青停下脚步,“就送到这吧,今日多谢了。”
王熙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柳念青作势拎着阿栖要走,他又没头没尾盯着柳念青,“我在枣树下埋了三坛酒,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喝?”
王熙眼里浮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柳念青将油纸里剩下了两块杏干都给了他,“先吃杏干吧,剩下的以后....再讲。”
两块甜腻的杏肉铺在掌心,王熙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柳念青边走边嚷了一声,“等我。”
从前有人请他喝了一杯望仙楼的神仙醉,好不容易逃回了金陵的他又因此赔上了自己。
从前她答应过他的事,现在快要办到了。
月色朦胧,朱红的宫墙也变得漆黑,王熙一人没入暗处。
那日后,阿栖安分了很多,话也少了很多。
她没有问柳念青,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后来她帮小喜子送东西也没有迟过。
安乐堂的人似乎也对她们多加照顾,就连过冬的袄衣也是头一份送过来的。
阿栖搓了搓手,呼出一口凉气。这天气还没到烧炭的时候,但早起时风大,是该多添些衣服了。
柳念青还是在躲懒,她怕冷不想出屋子,阿栖一人干着两份活也没什么怨言。
前朝里隐隐传来消息,大概是陛下想让景王被雁城守边。但景王病了,太医说是之前杖责引起了陈年旧疾。
萧知柯这个人在战场上大多是搏命的,什么刀伤箭伤都受过,可太医又说再好的身子骨也不能常年地折腾。
总而言之,北边苦寒,景王须得留在金陵再将养些时日。
柳念青知道萧知柯病了,也只是笑笑。他哪里是病了,分明是不舍得金陵的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