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选手、三年级的米勒娃一块儿抱着冠军奖杯,拍下一组笑容灿烂的合照。晚上在校厨房的庆功宴,听说米勒娃的母亲也是一名优秀的魁地奇球员,联想到劳拉以前在斯莱特林球队待过好几年,她再次感叹血缘继承的强大,惯性思维下,她不由暗想、假若未来她同样生了个女儿,会不会跟自己很相似呢——
一瞬间,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缩小版的自己拿着小型的飞天扫帚,禁不住笑出了声。
“伊奈茨,你傻笑啥呢?” 弗莱蒙特没事干总喜欢去格兰芬多的魁地奇庆功宴凑热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后补球员,事实上、他早期是有参加过选拔赛,可惜守门员这一位置的竞争太激烈(而且通常情况下,一名优秀的守门员一般不会被换下来,除毕业之外),即便他飞得很好,最终仍没被选上。
“没。” 她收敛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却坦白地回答:“我在想我以后的女儿是什么样。”
“噗,你又知道你会生女儿?” 弗莱蒙特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 她洋洋得意地看着朋友,“巫师是有预言天赋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会有女儿的。再说,要是实在没有,我就去领养一个呗。”
“行,行。” 弗莱蒙特自知说不过她,把肩上的书包随便地一扔,又说:“那你给我预言预言,我有几个孩子、性别分别是什么?”
“你当我是占卜师啊,我哪儿预言得了别人。” 她白了他一眼,大着嗓门道,这时餐桌隔壁的一个拉文克劳忽然插话——
“……你们的孩子跟你们都没有缘分。” 对方大约是个一年级,长头发乱糟糟的,夸张的大镜片后两只眼睛直直瞪着他们,显得分外滑稽,她先是深深地注视着伊奈茨,尔后再盯着弗莱蒙特,声音透露玄乎的虚无缥缈:“你们都得等待许多年才等到他们,且你们陪伴不了他们多久……哦,你,会相对比她幸运一点。” 语毕,颇为同情地看了看伊奈茨。
惊呆了的俩人面面相觑,弗莱蒙特率先反应过来、站起来不悦地指着对方道:“呸呸呸!怎么说话的呢?乌鸦嘴吗、真不吉利!”
一年级的神情蓦地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自己,尴尬地起身走远了。
“谁呀她?莫名其妙……” 弗莱蒙特不高兴地重新坐下身,伊奈茨虽没搞懂那个拉文克劳的话,内心却多了一丝不快。
聚会进行到后半场,这件小插曲被他们忘得差不多,他们不约而同地不将不高兴的事放心上太久。
晚饭吃到一半,弗莱蒙特在书包里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本杂志,沾沾自喜地对伊奈茨小声说:“有件事估计能让你更开心,瞧瞧,你讨厌的那麻瓜明星倒了大霉啦——”
定睛一看,版面是帕斯卡尔被记者拍到在医院精神科就医的消息,报道上写着、据知情人所言,早在几个月之前,他就因精神毛病取消了婚约,这位阿根廷贵族小姐现在索要巨额的分手赔偿、以“故意隐瞒病情挥霍了她宝贵青春”的名义,不仅如此,他滥情的丑闻也被纷纷曝光出来,水深火热的境况实属是应了一句“因果报应”。
“简直大快人心。” 弗莱蒙特留意到她阅读报道时愈加舒展开的眉毛,他附和道:“我本来也不喜欢这家伙,演戏一团糟。”
“你不是很同情麻瓜的吗,今天吃错药了?” 伊奈茨不大领情地哼了一声。
“麻瓜跟巫师一样,好人坏人都有,那家伙专业能力不行却赚那么多钱,从不见他捐点款回馈社会,我干嘛同情他。” 弗莱蒙特不屑地说,“我不是圣人哈,谢谢。”
“……他该下地狱。” 她恶狠狠道,吓了朋友一跳,她对生父可不止讨厌这么简单,是绝对的憎恨:当年打着爱情的名号操纵劳拉的情感,让劳拉陷入自我怀疑与自我厌恶的圈套,分明是煤气灯效应②
“咳,这报应不就来了嘛……恶人有恶报简直是真理。” 弗莱蒙特一边扒拉几口面包一边说:“他倒疯得很彻底,连人都认不出来,后半生估计是在精神病院永居了吧……”
“便宜了他,在精神病院还有照看的。” 她勉强道。
“照看?你想得美,他孤家寡人一个,钱也快赔精光,哪家精神病院闲得会关照他?本来麻瓜开的精神病院就是黑色地带,以挣钱为主,对待关着的人连狗都不如,不死就不错,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死了也无所谓,因为没人追究。” 弗莱蒙特像表述鬼故事般幽幽说道:“他踏进门的那一刻,从此就在那活地狱里永存了。”
不知为什么,她听得心里发毛。
是很恨帕斯卡尔,不过身为共情能力正常的普通人,听到这些形容,多少会感到恐惧和难受。
罪有应得,因果循环,迟到的报应……她心想,一时说不出话。
“话说回来,他这精神病发作得好突然。” 弗莱蒙特仿佛不经意地感叹:“前阵子还神采奕奕地出镜宣布结婚,这不没多久就变成精神病,嗯,我对意外这词持有保留意见,毕竟他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