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有必要关联。我先前讲过,它只在动物中常见,通过人的呼吸道传播,但极大部分人不会病危致死。”
“请以您专业的角度,医生,同样一场撞车事故,您觉得我当事人与梅森伤情天壤之别的缘由是什么?”
“这很难说,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弗利小姐的状况的确像奇迹。”
到法证科的证人上庭进行交叉问话、形势显然是倾向于对埃尔弗里德有利的,鉴于没有证据表明她当时是想把人撞死的车速和驾驶手法。然而分别传唤克莱尔和瑞斯上庭的事态不太好看,执行长咄咄逼人的盘问使她们忿忿不平。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
“瑞斯小姐,有证人目击你两个月前仍有跟你的老朋友帕莱见面,他是介绍过‘生意’给你一整年的人——”
“反对,这跟本案无关。” 诺曼又打断道。
“法官大人,帕莱和被害让·梅森交往密切,我认为问题的深入有助于检测证词的可靠性。”
“行吧,检察官,但是你不能再兜太多圈子。瑞斯小姐,请回答问题。”
“我早没干那一行了,帕莱找我是为了借钱,而且,他在街上混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多的是,我认识他,不代表我认识他的朋友。” 所幸瑞斯坚守着立场,“我敢肯定那个让·梅森有往我的酒里下东西,我可见过这些事。”
远不及朋友的淡定悠闲,克莱尔瞪着执行长的样子像是要把他生吞。
“……那时我是在游戏房。” 默默憋下恼火,克莱尔如实作答:“发觉瑞斯不见了我马上跑出门,在停车场刚好见到梅森关上货箱门,弗利小姐说了好几句叫他下车,大家可以既往不咎。”
“你没想过返回酒吧求助吗。”
“我当时很惊慌好吗、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把车开走了,我才想到要找电话亭。” 她脸色坦然扯谎道,总不能对这群麻瓜说实话自己是个德鲁伊。
“有没有除你们三个以外的别人可以作证,克莱尔小姐。”
“你明知道没可能还有别人在现场——” 她不由大声道。
“请只回答有或没有。”
“……没有。”
控方不止怎么说服了法官准许污点证人帕莱上庭。一个拉丁裔青年吊儿郎当地坐上证人席。
“帕莱先生,请问您何时与被害让·梅森结识的。”
“两年前。”
“请问被害是否知道你干的营生。”
“哦当然,整条街上认识我的都知道。” 他蛮不在乎的口气令陪审团无不露出鄙夷的神色。
“请问被害生前有没有‘光顾’过你的生意?”
“没有。他找我大多是为了喝一杯。偶尔,磕点什么……”
“你是否见过他对你团队里的某个女孩,产生强烈的兴趣。”
“怎么会,有的话我早就趁机敲他几笔了。” 帕莱轻蔑地笑了笑。
诺曼则只问了一个问题:“帕莱先生,请问您是不是跟控方达成协议、若出庭作证控方可以减轻你组织卖/淫活动的刑罚。只用回答是与不是,谢谢。”
“是。”
“谢谢,没有其他要问。”
休庭前埃尔弗里德是最后一个走上问询席位的,法庭人员让她将手按在圣经上宣誓:
“请举起您的手发誓您在本庭只讲真实,全部真实,仅有真实。”
“我发誓。”
“埃尔·弗利小姐,据我所知你是伦敦人吧。”
“是。”
“你今年几岁?”
“差三个月满二十岁。”
“你来纽约是为了?”
“旅游。”
“请问案发你所驾驶的车是本人的吗。”
“不是。它是我教父朋友的车。”
“当晚为什么你要去库瑞酒吧,请描述从酒吧到停车场的整个过程。”
“我想释放释放压力,进酒吧找角落待了一阵。” 埃尔弗里德不露声色地答道:“然后我看见有个中年男人架着昏迷不醒少女的肩膀偷偷摸摸离开,我追了上去。”
“为什么你第一时间没想到报警?”
“我怕等我找到电话亭人已经走了,酒吧很吵,他的车没有车牌号,我别无选择。”
“你选择开车撞停他。”
“我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看我受的伤就知道,我不想造成恐怖的事故,我只想逼停那台货车。” 埃尔毫不退让:“他的体格甚至是我的两倍,我为什么要故意伤害一个实则更威胁到我生命安全的人?”
“你是否真的不认识瑞斯小姐。”
“我不认识她。”
执行长无话可说,对诺曼撂下一句:“你的证人。”
身为同一阵线,诺曼的问题主要打感情牌,围绕博取陪审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