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丫头醒了?”赵荷花抬头问了句。
“嗯。”刘树根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又夹了一筷子野菜进嘴里。
刘翠花扶着墙走到了房门口,看了眼她的爹娘和弟弟,然后不发一言的走到了放茶杯的桌前,给自己倒了碗白开水喝。
干裂的喉咙得到了清水的滋润,她瞬间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不由自主的猛喝了三碗水。
此时刘树根几人饭也吃的差不多了,赵荷花喂完刘富贵最后一勺饭,直起腰来。
自顾自将锅里剩下的糙米饭盛到碗里,就着菜三两口便吃完了,又把桌上剩下的一点儿杂菜汤灌下肚,这才抹了把嘴将碗放下了。
“翠花,今个儿没煮你的饭,当你还没那么快醒呢!”
赵荷花斜睨一眼面色苍白的刘翠花,砸吧两下嘴将嘴里最后一点儿菜渣咽下去后才继续道:“你醒了就过来收拾下桌子,待会把碗给刷了,还有猪记得喂,地也要扫一下,你瞧瞧你不在的这几天家里都脏成什么样了。”
说完,赵荷花站了起来,她一把抱起自家宝贝儿子一边往外走:“富贵啊,娘带你去卢婶子家玩去。”
这刘翠花醒了啊,她倒是落了个一身轻,通身都舒畅了。
她得去卢寡妇那儿再打听打听,看看镇子上还有哪家老爷是要媳妇儿的。
刘翠花站立在原地,冷眼看着赵荷花远去的背影,不为所动。
刘树根不岔的瞪了一眼傻站着的刘翠花:“翠花,你娘叫你去洗碗咧!咋地,这病了一遭还使唤不动你了?”
刘翠花深吸口气,木着脸走到桌边收拾起脏乱的碗筷来。
这可是大佬第一次洗碗,在上界的时候都是夜炎辞洗碗的,上个世界她的身份又是位官小姐,洗碗这事儿也轮不到她头上。
她按照原主的记忆将碗叠起来,而后用块脏桌布抹了下桌子上的油渍,最后才端着脏兮兮的碗去灶房洗了。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刘翠花手上一个不稳,碗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堂屋的刘树根一听,脸瞬间黑如锅底:“翠花,这是咋回事儿?”
他出门一瞧,见满地的碎瓷瓦片,木筷子这一根那一根的掉在地上,气的浑身发抖:“我说翠花啊,你就算再怎么气也不该将碗筷给摔了啊,这不要钱的啊!啊?!”
刘树根看着满地狼藉心都疼的攥紧了,家里总共也就这么几只碗,如今碎了又要花钱去买,心痛啊!
刘翠花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又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哎!说不得你了是不?还装起晕来了,能耐了啊你!”
刘树根走过去生气的踢了刘翠花两脚,刘翠花依旧无意识的躺着,没一点儿动静。
确定人是真的晕过去了之后,刘树根气红了脸,一边抓过扫帚清理满地的碎碗片,一边叫骂道:“晦气!就没见过你刘翠花这样的姑娘,白生了副好样貌,这做不好那干不了的,怎么不去死啊!”
“老子早晚把你嫁出去!养只猪还能吃口肉卖点钱,养你就是给我受气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养了你这么个贱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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