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言语和缓,安抚了一厅的人。
方信朝女子看去,微微眯眼,这女子惯会拿捏人心,刚才不见劝架,现在当着他的面说这一番话来平事儿,放在深宅大院里,必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谢夫人体谅。小道这就为各位解惑。”
说罢转身进到正堂,小童则守在门外的一侧,盯着帖上的署名挨个叫人。
来的人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偏厅便空了。从正堂出来的人个个脚步轻快,都不似来时那般心事重重。
“师父出手果真不同,替人排万忧,解万难,令徒儿佩服!”小童在人都走光后,进来边收拾边赞叹道。
反观方信歪躺在一边,一手还搁在翘起的腿上,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像个正经道士,倒有江湖行骗的风范。也不知神算的名头是怎么被叫起来的,真是造化天定啊!
“今书啊,若师父将来入宫,你可愿与我同去?”方信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这前言不搭后语,令小童愣住,随即傻笑:“师父去哪我自是跟去哪,离了您,谁还教我吃饭的本事!”
“你呀你呀!真是乖滑!”方信笑着向他丢了一个果子。
今书摸摸被砸的脑袋也笑起来,方信收着力道,并不疼。能做他的徒弟,今书觉得很幸运。方信从不在功课上严苛要求,没事便与他逗逗乐,打打闹闹中就教了他不少本事。也不好为人师,爱立规矩。师父对他说:”人不是教出来的,一落地一世就成了,凡事顺其自然,因果必现。”
这五月的雨,绵绵地下了几场,连着几日,才终于见了太阳。阳光洒落大地,灿烂刺眼,哪些地方有阴暗的角落,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