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徐徐勾勒出模糊的影像。
她说,“那时候的少年夫妻很多,她们也不过是其中一对,少年人不受拘束,又是两小无猜的情谊,放孔明灯祈福,放河灯祈愿,天天写信,在月亮下相拥说情话,诸如此类趣事,柴米油盐不曾消磨他们的情谊,四时之景为他们增添了无穷乐趣。”
说着,林桉将牌位摆正,见江崎愣住,伸手过去将他手里拿着的一同摆正。
江崎回神,下意识看向她。
林桉笑,接着说,“所以我母亲去为我求来了玉坠,希望我和未来的夫君也同她和父亲一般琴瑟和鸣。”
江崎脸色一下子涨红了,“原来是这样,我……”他手拉住红绳,垂眸遮住眼底的不舍,“我还是把它还给你。”
“别急着摘,”林桉按住他的手,温柔的眉眼往下压了几分,玉佛一般的面容沉下,周身气息变化,有种风雨欲来前的压抑,她的语速变快,话语充斥逼迫的意味,却又不失礼貌,“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这枚玉坠的吗?”
“从一个道士……也不知道是不是道士的人手里得到的。”周身空气似乎都凝滞了,江崎感觉喘不过气,在林桉几近逼迫的问话下,他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得到答案,林桉放开了手,恢复成往日平和的模样,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她弯了弯眸子,“这玉坠其实是个婚契,可以治愈伤病,但现在的它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所以,你小时候生过很严重的病吗?”
“是,”经过刚才的事,江崎心里微妙,但还是点了点头,如实说,“当时父母连后事都开始给我准备了,但来了一位穿着黄袍的人说可以救我,接着就拿出三样东西让我选择,我选中了玉坠,他就让我十九年后来闵安巷还愿。”
林桉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你与这玉坠很有缘份,而且今日又在我父母面前说明了由来,就留下它吧!”
闻言,江崎心里刚升起的微妙散了,毕竟玉坠是人家母亲为她的姻缘求来的,现在辗转到他手里,她想多问问也实属正常。
两人各自上了三炷香后出了祠堂,林桉说,“最近我有事要办,大多数时间都不在,你若有事,可以找鸳鸯、鸿霈或者是嘤咛她们帮忙。”
江崎不疑有他,“好。”
“闵安巷过几天有七天集市,闲来无事,可以去逛逛,钱可以找鸳鸯她们拿。”
江崎想到了那个抱着头的鬼,又联想到了这是个什么地方,连连摆手。
“婚契最快也要明年年底才能解除,”林桉笑了笑,同他说,“我怕你只在府邸会很烦闷,不如趁着集市,好好去玩上一玩。”
江崎想了想,觉得林桉说的很对,反正都来了,倒不如好好玩玩,看看闵安巷的风土鬼情,“好。”
回到屋里,婚礼布置的装饰已经撤了,失去浓烈的色彩,显露出它原本的素雅,微微发苦的味道从熏香炉飘出。
毫无防备的吸入一口,江崎觉得整个人都腌臜入苦味了,他整张脸皱起,痛苦的伸出舌头,熬过了这一阵气味才转为甘甜。
一偏头,就看见林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要喝水吗?”她适时开口。
江崎点头,“要。”
林桉走到桌边,拿起茶壶掂了掂,无奈说,“可能需要自己烧了。”
江崎:“在哪里烧水。”
“厨房,我带你过去吧!”林桉放下茶壶,示意他跟着。
两人来到院落偏僻角的一个小房子,应该是刚粗略打扫过,因为里面几样布满蛛丝和沾着灰尘的厨具没有被收走。
再往里看去,见到小时候才有的灶台,江崎懵了,要用这种大灶烧水吗?话一出口却变成,“我不会生火。”
林桉绕着灶台走了五六步,伸出手去摸台面,白净的手顷刻被染黑,她捻了捻,听见江崎的话,她说,“我教你。”
江崎不可思议,“你?”
“不相信?”
江崎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林桉一言不发,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有生火的东西,二话不说便卷起袖子,开始烧火,她先往里面放易燃的小树枝和干草,然后看向江崎,指了指他旁边引火的筏子。
江崎顺着她的视线低头,心中了然,矮身拾起就要递给她。
林桉摇头,指了指灶台放置火柴的地方,“用火柴点燃筏子,再用身后的火筴夹住放进去。”
按照林桉说的做完,江崎便看见筏子引着了小树枝和干草。
林桉又往里面加了些树枝,然后是小柴,等火势变旺了,灼热感袭来,她又往里面加了木头。
应该是木头加多了,薄如轻纱的黑雾飘荡出来,江崎被呛的直咳嗽,赶紧换了个位置避开烟雾。
过了会,烟雾散了,火势变大,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林桉满意的点头,眉角眼梢都是笑意,与平常的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