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唰唰,悉悉唰唰,一刻钟后,范喜良收笔,看着地上的织布机,仔细而又认真地检查着,脑海里同时在高速校验复盘……
确认无虞后,范喜良得意道:“看,这才是第一代脚踏吊挂式织布机!”
古秀闻言一愣,继而脸色大变,惊道:“你说什么?!这是织布机?这…这…这怎么可能?架子这么高,这个是什么?这个是脚踏吗?它又是怎样织布的?……”
古秀盯着地上的图,指哪问哪,一股脑问了无数问题,范喜良都没有回答。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做一遍。
不过需要先找木工工匠制作出零配件。
眼下的大秦还没有发明出纸来,不好作画稿。一般家庭需要书写,用毛笔蘸墨写在竹片,竹简上。贵人用布,锦帛等,书本典籍,就雕刻到竹简或石碑、石壁、铁木上。
让木工代工,得有图。
“秀儿姑娘,去拿根木炭来。”
此时的古秀,早已对范喜良刮目相看,自然是有求必应。
很快,木炭拿来。范喜良用木炭,把织布机配件分开画,画到木板上。
“咦?公子,为何地上的是一个图,你现在却画了这么多?”
古秀不耻下问。
“为了技术保密啊!”
“保密?为何要保密?把好用的东西分享给大家一起用,有你有我的,大家一起过好日子,不好吗?”
“呵呵~”
范喜良摇摇头,懒得跟古人解释现代专利。估计吧,也就思想单纯的人才会相信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些新技术,如果不能短时间内全覆盖的普及,那么穷人会被剥削得更惨。
图有了,也还请不起木工。而且,饭一口吃不饱,不着急,先把烧刀子弄出点名堂,捞到第一桶金,寻求靠山,再做其他,会更顺利。
下午,古福夫妻回,车上多了十坛酒,凑热闹跟着屁股走的村民好几个。
“福哥,您脚上的伤好了吗?我帮您推车!”
“滚犊子!那都是去年的事了!咦?不叫我二狗子了?”
“二狗子?谁啊?谁是二狗子?谁踏马乱叫我张大牛刽掉他二两肉!”
“你们跟着我干啥?我回家呢!”
“福哥,车上这拉的啥?”
古福有点后悔没用茅草盖严了再进村,这下,怎么说都不妥。
“那还用说?肯定是福哥招婿,买酒准备成亲,是吧福哥?到时候可得请乡亲们坐坐吧,多些人给秀儿祝福,福气厚!”
古福:“……”
按照范喜良的定价,一两烧刀子卖300文,八两酒卖了2400文,花200文买了10坛酒,花5文钱买了10个一斤装的空酒坛。
古福回到家,村民们围在院外,不愿离去,酒喝不到,能闻也行。
“范公子,这是剩下的钱!”古福将两贯钱外加一串195枚铜钱,交出。
范喜良拿走两贯,把195文给古婶。
“婶,我喜欢吃你的菜!”
“也不能让我白嫖不是?”
“白嫖?啥啥啥?”
范喜良脸一红,知道自己习惯性使用了现代网络语,忙狡辩道:“白嫖就是白吃白喝不给钱的意思。”
古福眉眼一亮,若有所悟,指着外面的乡亲道:“喏,外面不少人想白嫖。”
范喜良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