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惨叫声不断传来,实在凄厉,好几次沈振峰都忍不住想出手阻拦,奈何沈墨插着腰挡在那,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娃娃,只是个抬手的动作,就能将他们所有人逼退。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孩子,沈振峰对沈婳越发的好奇。
“啊!!”
听到王氏的惨叫,沈姝实在听不下去,她苦痛的看向沈振峰哀求道:“爹爹,你帮帮娘亲她,沈婳这是想杀死她啊,她就是想借此掩盖她母亲杀了我哥哥的事实!”
“婳儿,放开你二娘!”沈振峰忍无可忍,却奈何不了沈婳,只得放低姿态,带着几分恳求,希望沈婳能放过王氏。
沈婳却无动于衷,不怒反笑,回眸轻声道:“她所承受之痛,不过祖父和娘亲的千分之一,连这她都受不了,可以想象他们有多痛苦。”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你单凭自己臆想就要给你二娘定罪,是否有些太过了?”
“她亲口所言,也算无稽之谈?”
“分明是你屈打成招!”
沈姝怒吼,像是抓住了一点机会,拼命向沈婳泼脏水。
沈振峰也冷着脸说:“你既然非要相信她所言,那她说你母亲害死了你的哥哥,你是否也信?”
看得出来沈家人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沈振峰是铁了心要保王氏,当年他的儿子是如何死的,沈振峰自己会不知道?他会任由别人害死自己的儿子?
不,显然不会,否则林真烟早就被他休妻,不至于病逝。
他这个人很聪明,有些事只是不在意,并非不知道。
“罢了,我不是官,我不管家务事,谁是谁非不由我断定,但是她。”沈婳看向王氏,眸色一冷,指尖寒意倾泻,一股如寒冰般的冷气直入王氏心脉,疼得她倒地不起,痉挛颤抖。
但很快又如烈火般焚烧,冰火交加折磨不休,让王氏痛苦不堪。
“我与她的恩怨自然是要断一断了。”
这个“我”是沈婳替原主说的,既用了她的身体,往昔种种恩怨都要一并了清,不留遗憾。
“你若是再敢动她一下,信不信我……”
沈振峰怒喝一声,可话还未说完,沈婳眸色一动,指尖一点,王氏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无一人敢开口,生怕祸及自己。
“你!”沈振峰气结,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即晕过去,就在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才准备发作时,沈老先生威严的声音传来:“我看谁敢为难婳儿!”
没想到沈老先生竟然安然无恙,从房间出来,他面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但不管如何,比起往日那副病体,现在要好得多。
见他出来,沈振峰大惊失色,“父亲?您病好了?”
“我若再不来,指不定你们还想把什么脏水往婳儿头上泼。”沈老先生气得走下台阶,但他身体并未恢复,还有些走不稳,沈振峰赶紧去搀扶,却被沈老先生一脸嫌弃的给推开了。
沈老先生走到沈婳面前,轻轻拍了拍沈婳的肩膀,沈婳微微点头,让到一旁,看着沈老先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王氏痛苦的伸出手哀求道:“求您,求您救救我……”
“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的孩子不是真烟害死的,可你就是不信,那个孩子是因为你在怀孕时多疑猜忌心术不正才夭折的。”
“不,就是她,你撒谎,你一直只认定她这个儿媳,从不把我当成沈家人,所以你维护她,不惜替她隐瞒!”
“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孙儿,我何至于害他?”
“你当然会这么说,我今日就是死在这儿,也绝不相信她林真烟没有害死我的孩子,哪怕变成厉鬼,我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王氏极度偏执,不信任何人,孩子的死对她打击过大,明明有机会母凭子贵,可谁想因孩子早夭一切都落空。
自己在沈府等了二十多年,林真烟都化为了森森白骨,可她还只是妾室,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娘亲,她在异变。”沈墨察觉不对,提醒道。
闻言沈婳也朝王氏看过去,发觉她双目渐渐染上一抹猩红,整个人都被怨恨、愤怒、不甘包裹,这种负面情绪不断催化下去,很可能会邪从心起,被魔化异变。
可凡人是没有这个异变能力的,除非她早就吞噬了某种丹药。
“他们说,只要我帮他们多做些傀儡,就能复活我的儿子,可他们给的药太烈,很多人都受不住,林真烟也没扛过来,她的皮肉溃烂,白骨融化,死的很惨,可惜,真是可惜,哈哈哈哈哈……
如果她能撑住,我的孩子离复活就更近一步了,你,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被我下了药,我倒要看看谁能撑到最后,哈哈哈哈哈……”
她一一指向所有人,一个都没放过,甚至包括沈振峰和沈姝。
被她的手指扫过的人,一个个脸色很难看,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