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声音撕心裂肺,哭着、笑着、怒嚎着,像是将心头多年的怨念一次发泄了出来。
因为都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即便沈振峰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
沈振峰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他万万没想到王氏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自从沈婳的母亲离世后,王氏就算不是正妻,可在沈府的待遇不比正妻差,要不是老太爷拦着,沈振峰早让她成为正妻了。
“难道你就是因为父亲不让你成为正妻一直怀恨在心?”沈振峰略过了沈婳母亲被王氏害死的事实,点名质问给老太爷下毒一事。
看来在他眼中,沈婳的母亲并不重要,难怪多年来不曾过问一句,对沈婳也爱搭不理。
“是!”王氏癫狂的大笑起来,沈婳松开手,给她开口的机会,没有钳制以后,王氏踉跄后退了两步,狞笑着说:“我恨他,自打我进门后,他从来看我不顺眼,就连姝儿他也不喜欢,一心只宠爱沈婳,如果没有他,我怎么可能还只是个妾室。”
听到这话沈振峰痛苦的摇头,手颤抖的指着王氏,满目悲愤的说:“那你也不能给他下毒!”
“为什么不能?老爷你忘了,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他才出生不足一月就无故离世,所有大夫都跟我说,是孩子底子差,生了重病,熬不过去了,可我知道那跟本不是病,是沈婳的母亲,是你的正室嫡妻林真烟下毒害死他的。”
也许是情绪太过起伏,王氏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她定定的看着沈振峰,看到他眼中的震惊、不可置信,反而笑得越来越疯癫,“你不信吗?是,你们所有人都不信,那是因为有人替她遮掩的天衣无缝,你们当然不知道真相。”
“娘亲,你是说我哥哥他……”沈姝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个秘密她从未听王氏提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哥哥。
难怪她时而疯癫,尤其是独自在家时,会拿起剪刀面无表情的将缝制好的衣服剪烂,有次沈姝无意间翻到被剪碎的衣物,发现这些衣物都是小孩的衣物,而且还是男孩的。
沈姝以为王氏是因为想要个儿子想疯了,才越发极端。
现在看来她是心里藏了太多的委屈,无从发泄,只能如此。
“哥哥……”王氏目光呆滞,嘴角噙着冷笑,“是啊,你还有个哥哥,但都被她的母亲给害死了,姝儿,像这种杀兄仇人你是万万不能放过的!”
说着,王氏恶狠狠的瞪向沈婳,满腔怨恨和怒火在眼底爆发,若非做不到,她怕是恨不得扑过去撕咬。
一听到这话,沈姝就像是受到某种指示,怒吼一声,“沈婳!”然后发了疯的冲向她,沈婳淡然的站在那,毫无避开之意,就在沈姝靠近时,她一把抓住沈姝手臂,轻轻一拽,当即把沈姝拽了一个踉跄,在原地转了三圈。
要不是被侍女扶住,沈姝怕是会摔得很惨。
“沈老爷,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沈婳回眸看向沈振峰,语气平稳不起波澜,但言语间的疏离淡漠却非常明显。
“沈老爷”三个字平平无奇,却让沈振峰怒火中烧,本想冲沈婳发作,可她那双清淡的眸子扫来时,让他不觉间将所有怒火怨怼咽下,隐于袖间的手紧握成拳。
怎么处理?似乎所有人都看向他,等待他一个答案。
好一会儿后,沈振峰沉声道:“事情已经过去,旧事莫要再提,至于老太爷。”
不等沈振峰说完,沈婳打断道:“你要保她?”
沈振峰眸色微闪,颇有些沉痛的说:“她失去过一个孩子,你不该如此咄咄逼人。”
沈婳平静的问:“所以你相信王氏所言,认定她的孩子是母亲害死,并且祖父帮忙掩盖?”
“与你祖父无关,我也没说过相信她的话,只是……”
“只是夫妻恩情几十载,你舍不得,那我母亲呢,她的死你也无动于衷?”沈婳这番话狠狠扎在沈振峰心头,让沈振峰张了张嘴,久久都无法开口反驳。
直到好一会儿后他才说:“没有证据之事岂能胡言乱语!我说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她自己都已经认罪,你却还要所谓的证据,看来沈老爷心中已有答案,既如此,那便不劳烦沈老爷了。”
“你想干什么?”
听闻此言,沈振峰大感不妙,他厉声呵斥,可沈婳不予理会,虚空一抓,将王氏凭空提起,并一指点在王氏眉心处,一指点在小腹,王氏痛苦的呕出鲜血,全身上下如被烈火焚烧一般,疼的她不断哀嚎求饶。
“阴阳炼魂术的滋味如何?你以此法害人,就该知道自己终将尝尽恶果。”
原本沈婳以为老爷子就只是普通的妖邪侵体,可等到她准备将体内妖邪抽离时发现这根本是妖邪侵体,而是一种十分霸道恶毒的禁术,名为阴阳炼魂术。
此术早在几千年前便被列为禁术,任何修士都不得学习使用,否则便会被各大门派追杀,直至消亡。
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