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见过王爷。”
刘也向走来的凛王部队行礼,华丽的马车停下,车门打开,萧逸眯眼打量着刘也,那眼神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寒意,让刘也不寒而栗,萧子闻则乖巧的坐在他身侧,一言不发的看着刘也。
“你来这做什么?皇兄身体可无恙?”萧逸一手支撑着脑袋,慵懒的询问,看似在问,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微怒。
这位可惹不起,作为景帝唯一的亲弟弟,可谓是受尽优待,别看他虽无实权,可放眼满朝文武,又有几个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作为景帝身边的亲信,刘也自然知道景帝的心思,只好恭顺的回:“老奴是奉旨来送赏赐的。”
身为大太监,跟在景帝身边多年,怎么不聪明?刘也话不多,但尽量避开所有风波。
他这心思凛王如何不知,也懒得跟个太监计较,挥手眸色凌厉的说:“看来我这位皇兄倒是上心的很。”
感觉到凛王周身散发着的冰冷寒意,刘也可不敢继续在这耗着,立马躬身带着人离去。
可就在他经过马车旁时,萧逸突然说:“回去告诉皇兄,本王的王妃就不劳他费神了,以后若再有赏赐送到王府即可。”
“是,老奴一定转达。”说完,刘也马不停蹄的离开,背影那叫一个匆忙。
在刘也走后,萧逸的眸色深入潭水,隐隐有微波荡漾,看似平静,却已经暗流汹涌,随时可能激起千层骇浪。
景帝之所以命刘也将赏赐送到这儿来,摆明了他早已知道和离一事,当时此事并未传开,只是在几日前突然传的沸沸扬扬,虽然萧逸已经压下去了,但景帝消息一向灵通,怎可能瞒得住?
只不过在萧逸看来这是家事,景帝一向不会过问,何况当时还是因为沈老先生拉着脸求情才有的婚约,景帝自知亏欠,因而很是纵容萧逸,可为何这次突然来这一出?是警告还是有别的目的?当时在承乾殿,他们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带着一身戾气,萧逸拉着萧子闻走进了院子。
他一出现,归白夏手不住的握在了剑柄之上,身上的杀气倾泻而出,站在归白夏身旁的成如风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尽量远离战场。
“父王,娘亲呢?”萧子闻探头瞧了眼,小声问,一听这话,小团子沈墨奶呼呼的厉声呵斥,“那不是你娘亲,是我的娘亲!”
被这个满是戾气的小家伙盯着,萧子闻本着年长需爱幼的心态,柔声问:“你是我弟弟吗?”
话音一出,萧逸和归白夏皆是一愣,沈墨更是直接跳脚,奶声奶气的吼道:“嗨呀,我可以吃了他吗?”
这话也不知是在问谁,想到之前沈墨变幻后的样子,成如风不禁缩了缩脖子,又往边上挪了挪,这一个两个他都惹不起,还是远离的好。
萧子闻一脸懵逼,歪头询问:“什么?”
“我说,我要吃了你。”沈墨一改刚刚软萌可爱的模样,一阵阴霾爬上他稚嫩的容颜,他张牙舞爪,面露凶光,已然透着森森寒意,别看他小,但这股要吃人的气势还是足够吓人的。
见状,萧逸拉过萧子闻,将他护在了身后,虽说他对沈墨很好奇,怀疑沈墨的身份,但之前也见识过沈墨的可怕,这个小家伙可不能只看表面。
不想他这个举动竟让归白夏面露寒意,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上前挡在了沈墨面前,顿时萧逸手放在剑柄之上,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而归白夏也分毫不让,眸中透着杀意。
就在他们即将要动手时,一阵汹涌的灵力冲出,不等他们反应,门打开了,沈婳一脸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嘴角扬着笑意,不用想也知道她成功了。
“娘亲!”见状,两个小家伙同时冲向沈婳,沈墨不乐意,化为了一团黑雾,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萧子闻撕咬而去。
看到这一幕,萧逸眸色一沉,正欲出手相护时,沈婳抬手一戳,正中沈墨眉心,只见小家伙“噗”的一声泄气,化为了人形,坐在地上就开始撒娇,“娘亲偏心!”
他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刚刚的肃杀之气?
相比沈墨,萧子闻倒是乖巧很多,他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沈婳,唤出一声“娘亲……”来。
沈婳微微点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伸手戳了戳沈墨的额头,“再怎么他也是我的血脉,你若再敢唬人,我就把你丢到乱葬岗去。”
“偏心偏心,娘亲偏心!”小团子一个劲的哀嚎,在地上撒泼打滚,模样看着很是可怜,萧子闻本就心善,小心翼翼的靠近,温声说:“娘亲不是偏心,至少她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听这话,小家伙一脸神气的说:“那是自然,只有我可以永远陪着娘亲。”
萧逸父子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得意,全当他是占有欲太强所致,可归白夏却能听懂这其间意思,“永远”二字与长生一般扎心。
“恭喜前辈突破成功。”在他们七嘴八舌中,成如风抱拳恭喜,只有他们修仙者才知道升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