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儿?”
这名字很是陌生,沈婳想了老半天才想起原主与凛王萧逸有过一个孩子,叫萧子闻,只不过这个儿子一直养在柳媚儿身边。
说来她魂穿这具身体后还未曾见过原主这个儿子,怎么萧逸突然提起?
见沈婳思索许久,萧逸双眸越发阴郁,手指紧握住剑柄,怒气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他咬牙问:“你不会连自己亲儿子都给忘了吧?”
“这倒,也没有。”沈婳难得发窘,她眼神飘忽紧急避开话题,“他没到我这儿来,王爷来此是为了寻他?”
萧逸面露难色,神情极为担忧,“ 没来你这,那他会去哪?”
今天早上萧逸回府,从乳娘口中得知萧子闻不知去向,他即刻命人寻找,可搜遍整个帝都都不见萧子闻踪迹,因而他认为萧子闻很可能是来寻他生母沈婳了。
但眼下沈婳却说他不在这,一时让萧逸毫无头绪。
“王爷说笑了,我离开王府时并未与他见面,就算他离家出走真要寻我也不知我住在何处,如何能到这里来?”
沈婳淡淡开口,言语间并未表现出任何担忧,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可是她亲生儿子,就算鲜少在一块,可血浓于水,她当真一点都不关心吗?
还是有了亲子,自然对另一个孩子漠然。
想至此,萧逸脸色铁青,将手中长剑用力的插回剑鞘中,转身欲离开,却在这时沈婳叫住了他,“王爷可知他去向?”
萧逸冷冷的回:“不知。”
“或许我可以帮王爷找到他。”
到底是原主血亲,既用了她的身躯,就不能不管不顾。
听到沈婳这么说,萧逸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反而回头冷着脸问:“他不是你亲生儿子吗?竟然还说是帮本王,莫非你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死活?”
面对萧逸无端的怒火,沈婳大为不解,此刻的重点不是先寻人吗?为何在意这点小事。
“我在不在意不重要,倒是王爷为何会让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走失?”
“你这是在问责本王?”
眼见萧逸又起针锋相对之势,沈婳懒得多言,拉着一旁的沈墨转身进了房间。
本就在气头上的萧逸被如此冷待,火气上头大步走向房间,才上台阶时,一柄长剑横在了他面前,阻拦了他的去路。
萧逸偏头,怒目瞪向拦住自己的无双,掌心握住了剑柄,这时,房间中传来沈婳的声音,“二位若想动手还请离院子远些,切勿毁了我的药材。”
此话一出,剑拔弩张的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收了手,分居两侧,一言不发。
很快沈婳绘好了一张符纸,由于符纸所用的纸都是寻常的黄纸,就算符咒威力强,也仅能发挥不到千分之一,但勉强够用。
接着她问沈墨,“萧子闻乃是我血亲,与你身负精血同出一脉,可否能感应到他的踪迹?”
“不能!”沈墨果断的开口,摆明了带着怒气的,他心里那点小九九沈婳还能不知,不禁伸手在他脑门上用力的弹了一下,“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是不要跟着我了。”
一听这话沈墨委屈巴巴的说:“娘亲,你偏心!”
“都说了不要叫我娘亲。”
“那个萧子闻是你血亲,那我算什么?”
都说血浓于水,沈墨承她精血降生,怎能不是另一种的血亲关系呢。
瞧他那委屈的样,沈婳语气柔和了几分,“自然与他一样,也算血亲。”
“不一样,娘亲与我更亲,他只是个外人!”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快为我寻人,否则你别想再吃一颗饲灵丸。”
沈婳故作威胁,沈墨见好就收,赶紧闭目凝神,好一会儿后他睁开眼睛,面色憔悴的摇头,“没感觉到。”
“那一定是太远了,我们边走边感知。”
从房间出来后,沈婳提议他们三兵分三路寻找,最好不放过帝都的每一处角落,说是寻人,实则她只是想把这二人支开,自己带着沈墨方便行事。
可她这心思被二人猜的一清二楚,只是谁也没戳穿,明面上按照她所说的各自散去,沈婳也才放心的带着沈墨出了门。
为了加快步伐,沈婳只能使用风行咒,她的灵力不多,不可浪费,每一次都只注入一点灵力,用最小的消耗催动符纸达成目的。
一路上沈墨闭目感知,在下山后,他突然睁开眼睛指着前方的都城说:“在那边,很微弱。”
“看来还在城中,至少暂时是安全的。”沈婳正打算朝都城赶去时,沈墨的小手立马拽住了她,用略微紧张的嗓音说:“那边有危险。”
“是何物?”
“邪祟。”
要知道沈墨可是冥府的继承人,他都觉得危险,至少说明对方修为不低,一般来说人间帝王有真龙之气护体,天子脚下不该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