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在教学楼转个弯就到,只是时间未到还“守时”关着门。
秦衍舟此时累得气喘吁吁,弯着身体贴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看样子很夸张。
这副模样,像是不停跑下几公里。
他体力是真不咋地,一千米跑步都是吊车尾,立定跳远也都要喘口大的。
不过,他也真是班级如假包换的体育委员。
虽然是赶鸭子上架。
等好不容易缓点回来,他就对干着急的李敬随说:“你急也没用,校医经常卡点来。”
只是今天破天荒,就在秦衍舟说完没多久里,一个脚踩高跟鞋的女士,指尖挂着杯豆浆正慢悠悠走过来,时不时还探探路边的花草。
说实在,看样子校医今天心情不错,要是放之前,指不定暴躁的模样能把整栋楼给铲平。
她在看到站在眼前满头大汗的两个男孩时,面色依旧平静,因为不用猜都知道他俩是为什么来,但还是客套几句。
“来这么早?”说着掏出钥匙开锁,“是不是没吃早餐胃疼啦?”
秦衍舟听见声音后抬头迎上了校医刚上下打量完他们的眼睛,于是不自在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过他这累的有点狼狈弯腰的模样,的确像胃疼得不行的样子,于是赶忙辩解:“那倒不是姐,就朋友受伤而已。”
“大清早受伤呀?”
校医边说边自然地把包包挂在挂钩上,并且听到秦衍舟说是朋友受伤时,还回头看了眼另一位男孩。
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面孔,“是他吗?……新来的孩子。”
秦衍舟帮忙点点头,然后把李敬随从身后推上来说:“你跟校医说伤哪了,仔细点。”
李敬随“哦”了声,迟钝地指着自己的额头说:“这伤了,破了个口子。”
校医向前探了个头,想要看看这孩子伤的是哪里,奈何李敬随额前碎发盖住也就看不清伤口,但也精准给李敬随拿了跌打药,毕竟有这些伤在学校都不是常事。
碘伏、创可贴还有一袋棉签。
然而秦衍舟在看见李敬随指着自己的额头说受伤时,满脸头透露着不相信。
跑的飞快,哪里像是额头伤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而是同李敬随跟校医道了别。
趁着还没打上课铃,李敬随完全没注意半路就抛下秦衍舟,独自回到教室。他把手里的袋子递到乔施音跟前,并附着一句:“呐,给你的。”
见乔施音刷题过于认真没看见,又把东西一个个捡出来,整齐摆放在乔施音的桌面。
这回摆放的很明显。
乔施音头没动,只有视线稍微一瞥,看到是碘伏这类似乎有点诧异,“你…”
李敬随知道乔施音想说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于是隔着空气戳了戳乔施音的额角,言语诙谐:“这道伤口可不是今年流行?”
流……行?
乔施音的手迟疑地抬起,触碰到伤口,痛感袭来才回想起。
早晨的洗脸水打湿创可贴,就将其摘下,本打算再贴一个,只是一心顾着翻压箱底鸭舌帽,就忘记这件事,没想到李敬随竟还特意买了药。
乔施音心地十足感激,本想亲切感激,但说出口变得生硬:“…谢谢。”
笔刚放下,就熟练给自己上碘伏,等干透,抓起桌上的创可贴准备贴在脑门。
李敬随见乔施音伤口处理的非常迅速利落,手上也没闲着帮忙收拾好这一片说:“我要是没看见,你打算顶着这口子多久?单帽子可遮不住细菌。”
“忘记贴创可贴,小事。”乔施音已经贴好创可贴,继续说:“伤的不深很快就好。”
“……”
沉默许久,李敬随终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怎么弄的?”
贴上创可贴,乔施音也没摘掉帽子,只抬高帽檐不动声色地说:“撞的。”
“哪?”
“睡蒙了,撞的桌角。”
虽然不知道什么桌子能撞这么高,但李敬随也没接下问,而是准备好下节课所需要的书籍。
被李敬随神不知鬼不觉甩开二里地的秦衍舟,总算蔫了吧吧扶墙喘回教室,在看见李敬随此刻端坐在位置,整个人顿时气不喘腿不酸地如箭一般直冲过去。
在秦衍舟“飞”过去时,后排的学生能清楚感受到身后莫名来股强烈的凉风,呼啸而过。
秦衍舟过来一把勾住李敬随的脖子,没好气地说:“李敬随我真服你……”
只是眼睛在无意看到一侧的东西后,慢慢没声。
情绪就是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见李敬随就这样任由他勾着没反应,他又要确定一件事似的,半信半疑问:“不是给你自己买的?”
“嗯,不是。”
李敬随没觉得这样不妥。
好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