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六章(1 / 6)

放寒假了,我们收割到一大堆作业,只能慢慢做。

一天,我和我母亲去外面串门。我和大多数幼儿园同学交际不深,但是我们的母亲们却联系得极其紧密,什么大事小情都在群里聊,比小学同学的家长群热闹不知道多少倍。小学家长群自从我们毕业之后就门可罗雀,偶尔有什么大事才有人冒个泡,继而引起一段聊天,聊完后又是死寂一片。小学的时候,我们固定的一大伙子幼儿园同学经常团体出游,到了初中之后,这些母亲之间的交流也热度不减。洪桥其实也是我幼儿园同学。

这一天我们串门的目的是应邀去吃蛋挞。那些几个比较熟的母亲之间有两三个人特别喜欢搞烘焙,闲着没事就做点心,还邀请别人去吃。这是其中一家,冉一茹的母亲冉昱拿着四五个蛋挞走到院子里。这家人很有意思,女儿跟着妈妈姓。我们站在门口吃了蛋挞,聊了几句。

冉昱突然说:“现在出门得戴口罩了。最近有个肺炎在武汉爆出来,叫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我没听明白:“罐装病毒?”

“冠状病毒,就是外形长得像王冠。这个来得猛,搞不好得闹得和SARS一样。”冉昱作出忧心忡忡状。

我母亲说:“那怎么搞?搞不好要封锁,今年我们还打算回老家呢。”

冉昱皱眉,显露出为人思索的样子:“现在安徽还没受到什么影响,你要是出市,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他可能会拦着不让出省。”

每回听到这种话,我都大惑不解:“他可能会拦着不让出省”,这个“他”到底指的是谁?又不是敏感词,怎么非要用这个模糊的代词来代替呢?

等我们回到家,母亲放不下心,怕高铁不给坐,打了个电话给我爸,让他开车送我们回去过年。我父亲苏传斌常年不在这边房子里住,在高新区那边的房子里住着。那边的房子实为公寓,方便我上高中。我从平日里父母的交流来看,两个人感情很不好。我暗自猜测,两个人跨城而居,恐怕也就是这个原因。

电话通了之后,母亲把事情讲了一遍。父亲不在乎地表示这种疫情影响不到全国,到时候肯定能走得了,不用开车回去。经过长达半小时的谈判,父亲勉强说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如果能坐火车去就坐火车,要是回不来,他再开车去接。过年的时候父亲也不是和我们一块儿过的,每个大年初一我给他拜年都是在电话里。

到了腊月二十四,我们动身。高铁还是给坐的,我们以防万一地戴上了口罩,防止没有社会公德的患者殃及池鱼。我母亲的老家在黄山歙县,位于徽州文化的一个集中区域。小时候我跟母亲回老家,都是坐汽车回去,因为当时高铁还没有修到歙县。小时候坐在汽车上,看窗外风景不能看几个小时,就觉得很无聊,在数着一个又一个隧道的同时,不断地问“怎么还没到呀?”“什么时候到?”,母亲直说我是唐僧。

好在时代发展的比较快,中国作为基建狂魔,高铁修得比谁都快。随着高铁长驱直入到了三阳,我们也就改为坐高铁的方式了。这样的话一个半小时也就能到歙县,我反倒觉得时间短了。

到了大年三十那一天,我们吃完年夜饭,等着看无聊的春晚。这是我最后一年完整地把春晚从头看到尾,以后再也没耐心看。打开电视,还在新闻联播中。新闻联播说疫情怎样严峻,医务工作者怎样大过年奔赴武汉,人们应该如何防范。我们大概了解之后挂了个电话给父亲,说回家肯定要坐汽车了。父亲也表示局势严峻,只能这么办。母亲挂电话后啰啰嗦嗦抱怨了一顿,说你爸早先漫不经心的你看现在好了吧马上都要封城了。我开始和我父亲态度一致,因此没表态。

大年初一、初二拜完年,等到初五那一天,母亲怕封了城回不去,让父亲初六那天就来接。初六一大早,我们就风驰电掣赶了回去。

随着疫情的恶化,2月10号,安徽省教育厅正式宣布开学延期,具体时间暂定为24号开学。

青璃中学不能白白放过这段没有作业又没有课的日子,于是要求学生们在微信公众号上看从网上找的教学视频。我们这边的房子没有装无线网,干啥也不行,我和母亲就临时迁到高新区的房子里。父亲又不在这边房子住了,整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住。

老师们都懒得很,从网上找现成的一身劲,自己不拍视频,也不搞直播,全凭学生自愿。但是我不是不学的人。我在七年级的时候胸无大志,然而也知道东西总是要学,中考总是要考,因此就天天看教学视频。每天一点开视频就是那个长相粗糙身材肥胖满脸横肉却又强行摆出一副斯文儒雅和蔼可亲模样的锅盖头男人,讲课还一点意思都没有,如同老和尚念经,宛若癞蛤蟆鸣叫。

这样一来我就和同学失去了联络。现在学生和家长呈现截然不同的两极分化局势,学生特别喜欢用QQ,家长却习惯于用微信。不知怎么搞的,我也喜欢用微信,连QQ账号都没有,于是就和很多人联系不上。曹原咏两样都无,更是没法沟通。

好在于24号宣布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