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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7)

我妈以及另一位肯办事的家长去落实。

胡斌从国庆节中抽出两天,将其改为了开幕式演练。胡斌非常俗套地给我们训练正步、高喊口号,李宏渠和于瑾两人站在最前,李宏渠手里握着蓝白绿黄四色班旗。为了让自己减少一点劳累,胡斌以经验不足为由,又请了我们班某同学的母亲过来进行指导。这个女人一眼望过去让人觉得好似进化到一半就停止的猩猩,又仿佛脸被烧过又缝了很多针,把我们吓个半死。

国庆节一过,8号到9号就是运动会,其等于一共给我们放了九天的假。二中是烂高中,其操场的卫生自然也不能指望,绿茵场上积累了相当规模的狗屎。好在狗不敢在红地上撒野,否则我们就甭指着比赛了。那一天我们都是汉服着身,人人风格迥异,我穿之后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儿,仿佛考了多年也没中进士的老秀才。

我们在规定位置站定,后面是戢戢如林的剩余七年级班级和整装待发的八年级班级。

八年级的学生花样比咱们多,尤其是有一个班级弄了一身古风怪味的装束。我不认得这种风格是何许人也,那些追求非正常性取向审美的人则一语道破:“魔道祖师!”我才隐隐约约想起来有这么一个网文改动漫的事儿。

反正眼前这个景象就是全班女生欢腾男生起哄,就我一个人不知所云莫名其妙。等到所有人站定之后,校长站在台上发表了一场藤野先生式的演讲——抑扬顿挫,声音激昂,忽快忽慢,口水星子飞出来的声音谁都听得见。我很可怜校长手里攥着的话筒,被口水洗礼得快要失去了扩音的基本功能。我们的历史老师篡国平是政教处主任,理应垂手而立于校长身边。虽然他表面上云淡风轻,但离台近的学生都清晰地观察到了他想要拯救话筒的眼神。

等校长把老太太的裹脚布拆完之后,我们如同春日登长城的人群一样涌上观众台就座。不是观众席,是观众台,因为所谓的观众席乃是由五层石板制成的大台阶构成,上无遮雨棚,下无防护栏,观众和运动员同享风吹雨打。好在我们就座的时候仍然艳阳高照,因为开幕式的“幕”中有一个“日”,“式”中有一个“工”,意思是让太阳工作,所以开幕式一般情况下都是晴空万里。

但是只要人们摆出了运动会的架势,太阳就立马逃之夭夭,继之而来的是一大团一大团的云,把太阳挡得死死的。七年级的4×100米接力赛开始,哨子激昂地吹,学生没命的跑,这种网络小说特别喜欢拿来水文字的内容无须多说,最终我们班弄了个第二名。

如果上午不下雨,下午必定要下雨。果然,经过上午一番角逐之后,下午三点开始掉雨点子,掉得也不大,比赛没问题,但观众难受。

我对于战况也不关心,自己没项目,我们班体育健将在体育课的时候也见识过,老在观众台,在把我们班参加400米和800米项目的运动员呐喊助威完之后,八年级就开始比赛了。许多人为他们的速度而惊奇,我倒觉得什么意思也没有。由于我们小学的时候也到二中办过运动会,和那位吴姓朋友在四处游走过,因此对这里的地理颇熟悉,就在场地外面有树的地方闲逛。哪知道我们副校长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转悠(我尚不知此人为副校长),见到我就破口大骂,让我滚回场地。我阳奉阴违地溜回去,不一会儿又转回来,副校长消失不见了,遂心安理得在那里逛。逛到后来雨大了,正好最后一个项目堪堪收场,我迅速赶奔回去,收拾家伙事儿。

运动会闹哄哄地办了两天,我却感觉到很寂寞。等到一切回归了正轨,正常上学的时候,我反倒觉得有点意思了。运动会次日,我们班的第一名奖状就挂在了墙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奖状是怎么被拿到手的,因为我的关注实在是不多。运动会过后半个月,胡斌就大调座位,把我和曹原咏归到了一处。

之前讲过,我和曹原咏的默契非一般人所能及。我们坐在最末一排,前面是两个女孩子,董安榕和谭永航。曹原咏有的时候和董安榕聊得也不错,我疑心他俩是小学同学,但从他们的话语中听不出这层关系。后来我想到一种可能,曹原咏没准和她青梅竹马?

我就趁下课没人在旁的时候问:“你和董安榕熟悉?小学认识?”

曹原咏额上青筋像孔乙己一般绽出:“没有。”

这幅神情让我猜了个大概,但我故意没说。曹原咏不傻:“你是不是在想什么?”

我用说“是”的语气说“没有”,一边脸上露出了暗示性之强以致瞎子都一目了然的笑容。曹原咏脸色转为黑红,立马和我进行了一套学生之间常见的拳法,其激烈程度不亚于樊卉和王顶山调课时的手舞足蹈。

过了一会儿,董安榕和谭永航自厕所回归原位,我便用眼神积极地怂恿曹原咏搭话。中国人的办事特点人尽皆知,于是我对于曹原咏在拦阻之下也要争取机会聊天而在怂恿之下绝无搭话之可能的预想变成了现实。曹原咏死活不干。两个人的动作表情密集,让前排的人感知到了。董安榕回头用奇怪的腔调问:“你们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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