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顾司往里瞥过一眼，和里面的人视线交汇一瞬，他点点头，马上后退半步。
“不好意思，走错了。”顾司淡声说完，又合上门。
“是走错的人，不用在意。”段远之用笔尾点点纸，示意患者注意回来，“我们继续吧。”
考虑到还有病患的原因，顾司推门没有进行过多行动，双方只是确定对方的存在。
顾司转身回到走廊上，虽然是刚到这里，但他没有马上回到住所，而是打算先找到上头口中的保洁，进行踩点。
他低头快步经过走廊，梳理身份脉络——
这次的身份非常的考验个人能力。
身份是原凶手的助手，远程协助，只不过这次原凶手死了，才换他上位的，这时候就要考验心理承受能力、扮演能力等等了。
按照原先的发展，这个身份不用面对现场，但是能够完全拿到推演凶手身份的分数的考生，只不过扮演分容易很低。
而现在将这种考生拖下水了。
孟羽书作为监考官表示很头疼。
望向走廊的玻璃窗，孟羽书注意到顾司还没有离开，心里对于顾司的打算有了猜测，也估摸着顾司的思路到一处饮水机边上等候。
不过多时，顾司便行色匆匆的到孟羽书面前，低声问起精神科的方向。
孟羽书指了个方向，顾司还没有发现眼前人的真实身份，朝孟羽书道了声谢，走了几步开始打起电话。
顾司没有主动发言，只是听着对面的话，表情冷淡地嗯了几声。
很快他放下手机，转而回头，自称自己人生地不熟，开始对着孟羽书随便聊了起来。
显然顾司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他也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将话题逐渐转交到孟羽书的手上，自己扮演起倾听者的形象。
“听说有许多不太好的东西，哎呀，你是没见过那种场面，我跟你讲哦。”孟羽书明白顾司的意图，自觉扮演起聊上头的角色。
似乎是聊到兴头，他烘托气氛般凑近顾司耳边：
“那个女的雕像旁边还有人死了。”
感到对话下的吐息，顾司蹙眉后退半步，态度强硬且明确：“很特殊的经历，不过说话不用挨这么近。”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拐了出来，他看到顾司和孟羽书两人站在一起，面带的营业式笑容淡了一瞬。
他加快脚步，很快到两人面前。
来人是段远之，他端着副温润的样子，像初次见面，还才注意到现场还多了一人，很是歉意的样子道：
“抱歉二位，要打扰下你们的私人时间了。这位先生，我找他有些事，请问你们这边还有时间吗？”
本身顾司找孟羽书花了不少时间，方才为了拉进两人关系也说了不少时间，此时太阳高悬，已经是正午时候，是休息时间了。
顾司不置可否。
而身为段远之现在皮囊的忠实爱好者，孟羽书不可能不做出反应的。
他被刘海遮住的眼睛亮了起来，急切的回复道：“当然有时间，我……我还要担心打扰您的时间了！”
段远之笑了笑，颔首说：“谢谢体谅，有些絮叨了。我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吧，好聊完后直接联系你。”
理由很古怪，但孟羽书身为段远之的小迷弟，还是自觉报出手机号，在拿出诺基亚的瞬间，孟羽书察觉到段远之嘴角的笑意真切些了。
他的手抖了一下。
表现的很深情嘛，全然不见十年前叛离时的果断。
“那么，下次再见。”
段远之招招手，带着顾司离开，方向不是朝段远之的办公室走去。
在道别两人后，孟羽书没有试图跟踪，直接顺着楼梯下楼去了，他刚到大厅，就被一个感觉年龄不大的声音叫住了。
他看向声音的的源头，是时知乐。
中午的时候人都去吃饭了，玻璃门外树影摇曳，阳光刺眼，大厅几乎没人，从白天还开着灯的走廊之间，时知乐脚步轻快，小跑到孟羽书面前。
“好巧，你这是要吃饭吗？快，带我一个呗。”时知乐打了声招呼，开玩笑道。
孟羽书重新提起心，进入状态。
像似突然照到阳光的生物，孟羽书迟钝的“啊”了一声，反应一会才慢慢说：“员工食堂行吗？”
“嘿，不行。”时知乐摆摆手，又很快补充一句，“呃，我可以这么说吧。”
“嗯……这是你的自由。”孟羽书回应道。
“啊，对了。”时知乐回头高声喊起来，引起旁人侧目，“队长你别慢悠悠的啊，早上你不是可起劲吗？”
早上？起劲？
在几天接触下来，能够引起这位队长兴趣的似乎只有案件。
队长在看见孟羽书时顿了顿，很快他不紧不慢地对着时知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