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睡了很久,全身感觉到被人打过一轮的样子,细碎的痛感遍布全身,视网膜上恍惚还留存的是手上的红斑。
顾司睁开眼,手腕处的温润触感,是旁边有人拉着他一只手。
“你醒了,比预期要早些呢。”
顾司眨眨眼,应了一声,压下自己升起不想那双手离开的想法,接着问自己昏迷了多久。
孟羽书松开手,起身拉开窗帘说:“一天半,比预估时间提前了半天。可惜,只有两天半的时间可供挥霍了。”
“哦,对了,时知乐80分,剩下的有头绪了吗?”
顾司抬头和孟羽书对视,烟灰色的眸子看不出情感:“没有。”
“好可惜啊。”孟羽书顿了顿,在顾司目光下补完下一句话,“我说的是时知乐。”
顾司闭上眼,似乎是困了,半晌打破两个人的寂静:“你知道了。”
孟羽书摆弄着窗帘上的挂饰,点评说:“嗯,我知道了。很激进的手段,但是也很稳妥且好用呢。”
顾司睁开眼,声音沙哑回复道:“我明白了,会改进的。”
那天晚上时,走廊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耳语,实际上是不用过多插手的要求。
两个人心思都不简单,孟羽书马上察觉到顾司的意图,也很乐意补全计划。
为数不多的不满大概是,在计划实施的同时,仍不忘初心,想要看看他能带来什么惊喜。
时知乐是夹在中间的人,心思单纯,一个合格被控制者的存在。
表面看上去是时间不够导致将答案转由他人回答,实际——
昏迷的突如其来,才会将每一句话都牢记于心,就可以了最大限度避免因无知而丢分,而单纯的心思,则可以排除因个人情感添油加醋的添油加醋。
只可惜知识水平不算高,但扣分的程度还在可控范围内。
“你看,一切是不是都恰到好处。”孟羽书悠悠道,“这不谢谢我?”
顾司躺在床上,半晌才回应孟羽书的话:“谢谢你。”
他突然感到自己兜里有东西,张扬艳红,柔软的几片。
是玫瑰花瓣。
顾司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不用怎么思考就知道是谁干的。
他看向孟羽书,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孟羽书瞟到顾司手中的花瓣:“鲜花送美人,怎么样?”
拙劣的借口。
但顾司对于花瓣的用途没有兴趣,他将花瓣扔到垃圾桶,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拉开门离开。
孟羽书在窗口瞥见顾司一系列的行为:“欸,这就走了?我还想好好聊聊的~”
顾司回头望向孟羽书,淡淡回复一句话,却让孟羽书哑然失笑。
“我去找‘剩下的头绪’。”
————
本来顾司就是在下午醒来的,于是没有在外面呆多久,很快的又是夜晚。
有迟钝的新人现在才隐约察觉出来附加题的存在,正在焦急的于走廊上踱步,但是走廊上的人比起以前也没有多,不少人应该现在正在躺在病床上。
“这次的难度他娘娘的怎么这么高!”一位留着小胡子的人点着支烟,在过道上抱怨,旁边有他的同伴样子的人在同仇敌忾。
“对啊,怎么会整这种东西。”
“简直就是糟粕!”
类似这样的抱怨,在回到房间的路上一直都有。
走廊上充满烟味,不知道是空间的影响还是消愁的烟气。
突然,一位工作人员经过走廊,神色匆忙,他胸口戴着工牌,手上捧着个方形小盒子,但工牌和小盒子被手小心遮起来。
他迎面和孟羽书撞上,似乎是对于领导的恐惧,他是靠着墙过去的。
有很熟悉的气味,而来自于……
顾司若有所觉的瞟过工作人员,在自身异能作用下,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工作人员似乎十分的焦虑,离开的很匆忙,撞到抽烟的人没有反应,转头就消失在拐角处,只留下抽烟的人在原地骂骂咧咧,直呼晦气。
现在真的是什么人都敢招进来了,也许是少数从其他地方借的人,收容文档都不好好记,这种纰漏都会出现。
孟羽书自然也注意到工作人员的行为,他想着,打了个哈欠。
不过,现在“剩下的头绪”不就诞生了吗。
顾司转过身,除去吞云吐雾的几人,只有落地的钟还在一点一点的敲打着,暖色的灯光如旧。
墙壁上有各式各样的挂画,抱着黑死病的想法看,才会发现挂画上还绘有老鼠等图片,但是因为画的太过于抽象,倒也没有什么人发现了。
孟羽书察觉到顾司的想法,伸手戳一戳顾司的后背:“再恋恋不舍也不能把人追回来啦。”
“知道了。”顾司转过身,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