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兽人回过神,急急忙忙的告罪:“阿姆您别生气,是我没表现好丢眼了,这是文阿祖让我今早给兰阿姆这边送一些供奉,阿姆您看一下。”
伯兰看看天色,灰扑扑的天,黑沉沉的云,下班的月亮和萧索的两兽人。
...倒也不必这么早。
伯兰扶了扶额头,漆黑的天色并未影响兽人的视线,那雄性看着新巫医脸色就知道坏了,自己果然来得太早了,心下想补救一下就看到新巫医开口了:“无妨,下次晚点来就好,先把东西送到山洞里就回去吧。”
“是,阿姆。”
兽人点点头,急急忙忙将大个儿的兽皮包搬进山洞,出来后对着伯兰行了一礼,被伯兰挥挥手打发走了。
当然,这笔账被伯兰算到了伯文的头上,准备着往后给报复回来。
一通折腾伯兰也清醒了不少,干脆就洗漱好后走到兽皮包前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还不错,也没那么无药可救。”
伯兰满意的点点头,总算被安慰了不少,将接下来小阿奴会用到的都收拾出来安置好,其它的收起来等用到的时候再说。
一番收拾下来天色开始翻起鱼肚皮,外面有些早起的兽人忙碌着一天的生活,伯兰也将小阿奴用兽皮包好襁褓带出里屋,放置在外面的山洞石床上,自己在一边简单地准备了一下早食吃下,开始了一天巫医的工作。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一天清晨的第一声尖利嘶喊撕破晨幕,打破了这一方面小天地的平静。
“老东西,你给我出来!!”
伯兰正捣着石臼里的巫草,被外面的尖声怒骂打断,查看了一下身边安睡的小阿奴,沉着脸起身掀开兽皮帘走出了山洞,和被拦在不远处的伯慧看了个对眼。
伯慧此时衣衫不整,戴在头上的饰品也东倒西歪的,脸色憔悴的死死盯着伯兰,尖利的指甲伸向前面,恨不得把眼前的老东西撕烂。
“是不是你?!!部落给我的供奉都没了,我的阿娆到现在也没回来,连我身边的人都不见了,是不你个老不死干的?!!!”
伯兰看着眼前撒泼怒骂的雌性,神色平静的对押着伯慧的守卫示意:“送到族长那里,随意发落,后果我承担。”
“是,阿姆。”
原本还在嘶喊的伯慧闻言一瞪眼,拔高了音量对着正要押送她的兽人喊:“你们敢!我可是部落唯一的尊贵巫医,整个部落都要靠我们伯飒一脉的巫术,你们这些低等兽人敢对我大不敬!!”
那兽人冷笑一声,下手毫不留情,让伯慧惨叫出声,疼的浑身出了冷汗:“就凭你和你死了的大母,还自称尊贵的伯飒巫医一脉,简直是侮辱了伯飒大人,你也配和伯飒大人沾上关系!”
伯慧挣扎着嘶喊,一路上吸引部落的人目光,看热闹的跟在后面,倒是让伯兰山洞前清净了不少。
打发走了碍事的蝼蚁,伯慧想着阿雅那边的巫草汤应该喝完了,下一个疗程也该提上了,就派了守卫去传话,让过来取药。
目送着守卫远去,伯兰琢磨着尽快把阿雅的身体调理好,等阿雅再怀上幼崽,小阿奴这边就少一些折腾了,最好再生个雌崽,这样小阿奴的身份能藏得更加隐蔽。
伯兰摩挲了一下手里拄着的骨杖,回身进了山洞开始调配下一疗程的巫草汤,等着人来了就能直接取走。
...
喝了几天的苦草汤,阿雅的嘴里已经除了苦味什么都尝不到了,每天吃下的食物味同嚼蜡,看见盛在石碗里乌漆嘛黑的汤汁就犯怵,连带着送汤的两个伴侣都不想看见,让伯纳和乌战头上笼了层低气压。
如今,终于不用再喝了!
阿雅激动地端起最后一天的巫草汤,一口饮尽碗里的苦汁,有种熬出头的心酸雀跃感,连乌战递过来的甜甜果都不吃了,心情可以说得上大好的赏了乌战一个啵,高兴地在山洞里蹦跶了几下。
乌战看着开心的收拾屋子的伴侣,嘴角翘起了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在阿雅忘乎所以的疑惑中,伯纳揣着一串拴起来的绿叶小包进来,冲着阿雅挥了挥展示了一下。
“阿雅,这是阿姆说接下来要喝的疗程,跟之前的一样吃法。”
‘咔!’
阿雅的心碎了,恍若晴天霹雳,无神的看着伯纳手里的巫草,欲哭无泪的钻进了乌战的怀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乌战好笑的看着自闭起来的伴侣,忍着笑摸了摸伴侣卧病在床弄得乱槽槽的脑袋,闻声安慰:“阿雅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阿雅没回声,又往乌战的怀里钻了钻,气的在乌战结实的腹肌上拧了一把。
乌战感受着那挠痒痒的触感眼角带起一丝笑,拿起放在一边的甜甜果递到怀里,沉沉的问道:“那阿雅还吃甜甜果吗?”
刚问完,下一秒甜甜果就被怀里的阿雅拿走,在乌战怀里开始啃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