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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雾将衣襟整理好,察觉耳根有异样,仰起头发现裴少韫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的脖颈。

这目光不似往常带着玩味和薄情,反而意味不明,让她心生不喜。

“裴大人?”江絮雾出声打断他的注视。

可裴少韫掀起的眼皮子多了几道旖旎,让宛如金箔簪子,华丽却又露着冷意。

“嗯?”裴少韫淡淡地道。

见他目光毫不收敛,江絮雾的恼意升起,“我有未婚夫。”

“有媒妁之言?”裴少韫付之一笑,着实让江絮雾恼怒。

上辈子她就见裴少韫游刃有余地处理各个事,有时她都会在想,有什么能击碎他谈笑风生的面具。

但眼下,江絮雾很像撕烂他的假象,“现在没有,可往后就有了。”

裴少韫终于蹙眉,他没成想江絮雾还在打这个主意。

还对沈长安有心思。

门外突兀地传来窸窣的声音,江絮雾一时紧张,小心翼翼地瞥向门的方向。

忽然门被小心翼翼推开,有人谨小慎微地走进来,一边进来,一边轻声道:“小娘子。”

正当胡大娘继续往前走,身后陡然传来凌厉的风声。

胡大娘侧身,目光渗人。

-

燕舞莺歌,日上清风四起,北边靠陕西的官道上,有一辆车舆停靠,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

有位白净发白的老人苦口婆心道:“朝宁公主,你这贸然去远洲,这让驸马多担心啊?”

朝宁公主一袭娇俏的鹅黄色褙子,面容娇花,眉眼垂下,一道描红花钿,眼波流转,风情与恩威并重。

她斜靠在窗边,令人不敢冒犯直视。

“我是公主,他一个驸马管我做甚。”

“可公主你们是夫妻,你一直不给驸马面子,外头都流言四起。”章公公擦汗,急得焦头烂额,“再说远洲地处偏荒,公主去那边可是受苦受难。”

“那也总比一直待在京州看驸马的脸色好,好了,章公公你也别担心,他目前在调查裴大人失踪的案子,哪里能管得了我,走吧。”

朝宁公主不耐烦地摆摆手,这时有名侍卫驾马而来。

“公主。”

此人身着禁卫军,腰带配剑,下马跪在车舆前,呈上文书。

朝宁公主懒洋洋地挥手,宫女下车接过文书,朝宁公主慵懒一扫,唇角忽上扬,“这京州还真有趣,太子殿下的官员江辞睢受伤,而裴少韫这家伙居然失踪,温贵妃的寝宫搜查出巫蛊,有意思。”

“看样子远洲是去不成了。”朝宁公主将文书丢在一边,贴身宫女在她身边捶腿按肩。

东宫。

太子一身肃杀,从宫门回来,直径来到书房。

“江辞睢的伤势怎么样?”

“回禀殿下,江大人伤势尚可,但江大人醒来却强撑病体,想要找到他的阿妹。”

太子把玩手里的佛珠,想要静心,可身边幕僚冯三丰,现任中书省的右正言,直率坦言。

“江大人醒来应当为太子排忧解难,而不是意气用事。”

“若是不重感情,你当孤敢重用他吗?”太子戾气横生,竟硬生生扯掉了佛珠。

冯三丰悻悻,不敢谏言。

太子目意味深长,自言自语道,“此事,你有何见解?”

冯三丰素日看不上江辞睢,但在某方面看得透彻。

“我觉得此事跟北平寺的龙袍案有关,殿下你想想这两位大人平日都不来往,可怎么那日一起出事。”

“那你觉得此事,会是谁出手。”

“臣得不敢妄言。”冯三丰拱手道。

太子微眯眼,凝视着窗棂外的鸟雀叽叽喳喳,忽然心中更甚烦闷。

“这件事,你说跟三皇子有关系吗?”

冯三丰一言不发。

可太子多疑,自言自语,“我那个弟弟性情软弱,应当不会,但又有谁知道呢?”兔子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皇位权利,谁不都想揽自己手中。

太子长叹一口气,随即眼眸的戾气一扫而空,“你派许奇去安抚江辞睢,让他放心,至于裴少韫……”

窗棂的白雀陡然发出惊悚的尖叫。

浓荫蔽天,入眼的便是青枝绿叶,江絮雾步履加快,听到一声白雀嚎叫,她心中一阵不安。

江絮雾回头看向身后,忧心是否有人跟上,可前方的裴少韫却忽停住脚,凝神静听。

“裴大人,怎么了?”

昨夜两人守在门外,当胡大娘出现,裴少韫正要动手,谁知出现了第三人。

一个从未见过的黑衣人,猛然出现在此处。

江絮雾被惊到,可裴少韫转眼就携她而跑,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不随着他们出去,正好迎面对上几名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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