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芒,不时见到她微微皱眉,似有什么心事,他随即敛眸掩起那些将要溢出情绪。
他轻声向她走去,似是太专注了,寄长倾一时没有发现徐似行已经来到她身旁坐下,距离很近。直到熟悉的如同带着山林之气淡淡的青竹香传入鼻间,她才回过神来。
寄长倾侧过头就看到徐似行坐在身旁,徐似行柔声问她:“有什么心事吗?”
寄长倾轻轻叹了叹气:“我很想把严家之事彻查清楚,可线索就这么断了。而且,这几日,我心中总觉得不安。”
徐似行道:“那你就一个人干坐在这吗?”
“不然呢?”寄长倾觉得疑惑。
“你不知道来找我谈谈吗?”徐似行有些无奈。
寄长倾怼他:“你当我傻啊?你不是在忙吗?我去打扰你干嘛。”
徐似行没想到,他笑笑:“严家之事情节较重,线索断了必定是幕后之人所做,但我相信,既然有所动作,那么肯定会有细微的线索所遗落。”
寄长倾眼眸一亮,连忙问他:“你是说,你已经找到线索了?”
徐似行勾唇一笑,淡淡道:“也不全是,我需要这条线索做诱饵,引出那条蛇,再将其捕之。”
“我们方可将他们一军。”
徐似行声音不咸不淡,清冷的声音透出丝丝安抚。
“线索指向哪?”寄长倾问。
“峦云山。”徐似行道。
“峦云山?那里环境凶险,怕不是弄错了?”寄长倾疑惑。
“我也不知,但十三月舍的情报从来不会出错,我已派人前去深入调查,一有消息,我的人会传信回来。”徐似行道。
“那行,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多了,你不告诉我话我可能会郁闷死。”寄长倾启唇轻笑。
“傻子。”徐似行也跟着她笑。
“下次有什么烦心事或者事可以跟我说。”
在我这,你是例外。
只是后半句徐似行并未说出口,不知道是没勇气说还是不想说。
徐似行很认真的对寄长倾说,而寄长倾对上徐似行认真的眼神,她也不知怎么的就点头答应了他。
“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我送你回房吧。”
徐似行告诉寄长倾。
“好。”
清风半夜鸣蝉,两人分别,一夜过去,寄长倾起来又精神了。
第二日,十三月舍来了一只长尾蓝鸟,这送信的鸟正是榭宣放飞的那只,它准确无误的将信纸送来了这里,送到了徐似行身边。
徐似行见到它还挺意外,他取下信条,对那只传信的长尾蓝鸟道:“行苘,你怎么来了。”
那只叫行苘似是能听懂徐似行的话,它低头啄了啄徐似行抓着信条的手,随后飞走了。
徐似行打开那张信条。
永定,事关昭宁。
这是榭宣的字,是永定公主来找昭宁的消息。徐似行低头思索,应该是被解禁了,要她速归。
徐似行不再耽搁时间,他立即去找寄长倾,巧不巧的,他刚踏出庭院,就看到寄长倾朝他这走来。
“来找我?”徐似行微微一笑。
“是呀,我们来比比剑法吧,太闷了。”寄长倾笑道。
“算了吧,我有点事,事关一个人的,很急。”徐似行佯装十分着急的样子。
寄长倾疑惑:“是谁?让你那么着急?”
徐似行叹了口气:“有人找我打探昭宁公主的消息,这事关昭宁公主,我不得不急。”
“!!!”
听到昭宁公主四字,寄长倾猛地顿住,她有一瞬的神色慌张,但这一瞬还是被徐似行看在眼里了,他唇角微微上扬。
“呃……昭宁……公主?”寄长倾试探性问他。
“是啊,难道你认识她?”徐似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
“没……”寄长倾咬咬唇。
“哎呀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她这话说完就刻不容缓地轻功飞走。
“累了还能用轻功?真是个傻子。”徐似行看着飞走的寄长倾无奈地笑了笑。
寄长倾根本没有回到水橼轩,她现在无比担心,有人找昭宁的消息,难道是得知了她不在佛堂的消息?还是说解禁了?她心中万分焦急,以防万一,她在十三月舍抓了个人让他告诉徐似行她还有急事要去解决,就不再过多停留。
被抓住的那人楞楞的,回过神来那白衣女子就飞走了,他无比疑惑,听到闷竹子这个名号他就知道那女子是谁了,他忙地去通报徐似行。
徐似行听完来人的通报,他沉思。
永定公主找昭宁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关于昭宁的消息肯定会被永定公主锁起,那还有什么事让她这么急?
“后天什么日子?”
“回公子,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