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那便让她出来吧。”
“来人,传旨,昭告全国,春游猎和百日宴时,全国统一与皇家宁休,但要保证各地安全,不可出现差池,否则,让那带的管辖人亲自见我。
“还有,即日起,昭宁公主解除禁足。”
这道圣旨下完后,皇帝也没再留他们,让他们自行回去,而从殿里出来时寄千玿依旧心慌,她稳了稳心神,随后离开。
寄衡御见寄千玿这幅模样,难掩脸上的喜色,他赢了她一局,这储位,就该是他的。
没想到吧皇姐,我反将你一军。
回到凤仪宫的寄千玿很是着急,因为她早就知道寄长倾早已不在佛堂内,而现今在佛堂之内的人也不过是个幌子。倘若不日寄长倾没有现身,以寄衡御那狗崽子的性子,只要露出一丝马脚,事情恐怕就会败露,那皇帝也会发现长倾私自出宫,加上欺君之罪,这一旦被皇帝知晓,还有那帮老不死的,两种罪名一起,长倾恐怕会受到酷刑,甚至会……
而如今她也不知寄长倾何去处,这当如何?
寄千玿内心无比焦急,她不经意间瞥到了宫外的竹树。
青山不知君,青墨成一色,一点竹不败长青。
她愣住了随即恍然,她应该知道该从哪找寄长倾了。
昭都的十三月舍据点来了一位行事匆忙的人,那人向管理人示出了一枚玉牌,随后同他说些话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所据点的代理人时利深深地望了眼离开的人。
“时利,发生什么事?”这时时利身旁来了一位粉衣男人。
“榭宣公子。”时利行礼。
榭宣,身份不明,是徐似行身边亲信之人,也是好友,跟十三月舍来往十分密切,但传闻医术了得。
“是有人拿了一块玄金天字玉牌来打探一位姓寄的女子。”
“哦?玄金天字玉牌?这可是十三月舍最尊贵的天字客人才会有的。”榭宣有些意外道。
“我看过了,是出自十三月舍的,不假。”时利点点头。
榭宣微微思索,他又问道:“姓寄的女子?他还说了什么吗?”
时利道:“说了句,永安昌兴,定顺百年。”
永安昌兴,定顺百年。
永……定……?
榭宣微微挑眉,原来是永定公主所托。
姓寄……莫不是……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有眉目了。”榭宣道。
“好的。”时利离去。
榭宣有些头疼,姓寄的女子,还是永定公主亲启,应该是那位昭宁公主了,他有听过有关昭宁公主的传闻,他听说这位公主因为一些事被关进佛堂思过,而今日又恰好传出解禁的消息……这……
榭宣不再想,这跟他没关系,这反倒是跟某个行踪经常不明的家伙有关,这家伙曾说跟他说过凡事有关那位昭宁公主的,都要传信给他,不管在哪。
当时榭宣听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样子还仿佛是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因为当时的徐似行经常跟一位白衣女子纠缠不休,试试要争个上下,那女子好像叫寄枝雪?而徐似行那家伙心中又对昭宁公主的事分外关注,这不得不让榭宣感到无比吃惊。
合着这家伙一心二意啊。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这家伙原来是那种人……
真花心。
榭宣用折扇遮住他那张大的嘴,却遮不住眼睛放着吃到瓜的光,而他现在再度吃起这瓜来,还是觉得惊讶。
在某处的徐似行眼皮突然跳了跳,他蹙了蹙眉,在他身旁的寄长倾关注到他,问道:“怎么了?”
徐似行微微摇头:“没事。”
榭宣将绑着信的长尾蓝鸟放飞之后,便回到据点内部继续做他的事。
另一边,也是十三月舍的据点,寄长倾已在此停留了些许时日,她原本打算继续彻查严家此事,可惜线索断了,她只好等待时机再继续查。
只不过这几日她总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已经入夜了,虽说春天到来,但夜间也还是有些凉的。
徐似行刚处理完一些事情回厢房正好路过水橼轩,就见到寄长倾在水亭中趴在木栏目投远处,手撑着脸,看起来正在思索什么。
已然是黑夜,周围寂静无声,黑暗笼罩着四周,只有水面上几处水灯的照亮才能看到一些景况。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湖上的水灯跟着波纹微微颤动。
女子及腰的青丝尽数披在身后,清风拂面青丝扬起,她一袭白衣似素雪,素白的飘带也随风飘动,容貌更是一揽芳华,灯笼的暖光给她增添了些许柔和。
此刻她坐在那,是黑色天地间唯一的一抹白,她宛如不问世事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即便她单调素洁,身上别无长物,却依旧能惊艳到人。
他注视了她许久,眼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