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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 / 3)

机构的信誉背书,加上舆论宣传扩大群众基础,这样那些宵小才会有所忌惮。”

华天听到这里,点点头,艰难发声,“你们放手去做吧。”

华歆握住爸爸的手,忍不住插话,“爸,您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不用说话。”

“老师,踏实创新,以实业为本才是做企业的应有之义,我知道分寸,您放心。”

华天抬手,打断虞时南的保证。他没有不放心,对于一个即将踏入鬼门关的人来说,加诸在身上的荣誉也好,批评也罢,都是浮云了。华天这两个字,对于企业而言,只要有一点用处,尽管拿去用。

华歆见爸爸再次蹙眉,便知道他又难受了。她用眼神制止住虞时南,小声询问爸爸,要不要让医生再加一针止疼针。华天闭上眼睛,摇摇头,不用。

虞时南在床的另一侧,握住了老师的另一只手。

华天在两个孩子的陪伴下熬过了身体的难受劲儿。他在不知不觉中将双手从身子两侧移到胸前,额外的两只手也越靠越近。痛感减弱之后,他迎来了疲倦,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华歆轻轻将自己的手拿开,用手指指了指门外。虞时南跟着她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来到走廊的长凳边。

华歆率先坐下,上半身靠住墙,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虞时南,伸手指了指另一半长凳。待他坐下,她便将脑袋歪了一下,靠住他的肩膀。

“让我靠一会儿。”声音有气无力,抢在他之前说话。这一靠,无关情,无关爱。她只是有点疲惫了。

虞时南向她身边又挪动了一下,轻轻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华歆在他准备开口之前再一次抢先了,“以后公司的事情你全权处理,不用跟我爸商量,也不用向他汇报。”

“我择机再汇报。”虞时南没完全答应。他先前多少了解一些放疗的副作用,只是经过别人转述的症状都没有亲眼所见来得印象深刻。老师的身体垮的速度比预期的要快,华歆却比他想象中的坚强。

“现在看来,无论是港岛方案还是首都方案都是两害相权。我在两岁的那年,没了妈妈。我不想在二十二岁这年……”华歆没有说下去。她担心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会成为自证的预言。

虞时南侧过身子,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说道,“别往坏的方向想。我们继续寻找办法。孟化鲤的父亲也在联系他海外的医生朋友,想问问有没有新药出来,或者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手段。一旦有新消息,我们都试试。”

华歆含着泪,机械地点了点头。

虞时南又看了眼面前的人,只比他弟弟虞时安年长两三岁,却要时时刻刻看着唯一的亲人一步步走向死亡。命运对待众生太过残忍。他自己虽然比弟弟,比她更早直面过亲人的死亡,然而看到她这么难过,依旧显得无能为力。

他轻轻将人揽入怀中,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想哭就痛快哭一场吧。这里离病房有段距离,老师不会知道的。”

尽管如此,华歆依然抑制着。她掉眼泪的时候,担心呜呜的哭泣声会感染到周围的病人,更担心自己的哭声会经其他人之口传到爸爸耳朵里。她紧紧咬住下唇,想把抽泣声困在自己身边,困在虞时南怀里。

虞时南感觉到胸膛一片温热之后低头看到她咬紧的牙关,立刻将食指和拇指放在她脸颊两侧,用自己手指的力量让她松口。

被打断哭泣后的华歆打起嗝。他怜惜地用指肚轻轻触摸她下唇的牙印,“傻不傻?”

傻姑娘华歆在他从兜里掏出手帕给她擦脸的时候,收住了眼泪。俩人在八月份的夏天靠在一起,此时都已是满身大汗。尤其是华歆憋着气哭了一场,身子脱力,额前和鬓间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她从他臂弯中挣脱,说,“我去水房洗把脸。”

虞时南跟了过去,在水龙头下将手帕沾湿递给了她。他自己也低头掬了一捧凉水洗脸。

清洗过后,清清爽爽的华歆朝虞时南露出了一个难为情的微笑。虞时南伸手将她鬓角的碎湿发别到耳朵后,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先回床上眯一会儿。我去一下洗手间,随后就回去。”

回病房需要经过护士站。值夜班的两位护士姐姐看到落单的华歆打趣道,“小花,那位英俊帅气的男士是谁呀?”

她俩都知道华歆结婚了,早些时候差一点闹乌龙把孟化鲤误认为是华歆的丈夫。那次是护士长及时提醒她们,那人是孟副院长的儿子,是小花的朋友,八卦归八卦,别张冠李戴。

这一次,小花在男人怀里哭,总不会闹乌龙了。

华歆跟护士姐姐们关系处得都很好。

事实上除了华歆乖巧之外,从医生到护士都同情他们父女,千里迢迢来就医却几乎无医可就。护士姐姐们比华歆年长几岁,每天碰到都会安慰她几句,别着急。

华歆也经常将孟化鲤和虞家父母送来的水果分给护士站的姐姐们和这层楼的其他病人们。这么一来,大家更喜欢华歆,时不时会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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