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骂人。
下手真狠。
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竟然放着一瓶药,叶颂依拿起来看了看,以为是长夏放的,便试着往脖子后面抹了一些,清凉的感觉袭来,后颈处稍微舒服了一些。
*
翌日一大早,沈听肆带着一大车的好东西就来了叶家。
莺时要不是记得自己不能给叶家丢人,早就拿上扫帚就将人赶走了。
“实在抱歉,我家小姐身子不适,今日不宜见客,沈公子请回吧。”
沈听肆碰了壁也不生气,“那在下便明日再来,打扰了。”
等叶颂依起来的时候,沈听肆都到家了。
“明日再来?长夏,明日你去说吧。”
莺时给叶颂依梳好了头发,走到一边收拾东西,“小姐,那明日要是不见他,他还会继续来吗?”
“他又不是无事可做,怎么会天天来,最多明日。”叶颂依看着铜镜中眉眼含笑的美人,心情好了一些。
“不过这事还是得解决掉。”
叶颂依昨晚想了想,自己倒是还有一个皇上的承诺,不过不到不得已,她还不想用。
“小姐,那长公主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要是下次再来可怎么办?”长夏说着,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讨厌。
“哎,能避就避,不能就硬着头皮上喽,她还能欺负我一个孤女不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做的太过分吧。
叶颂依不知道的是,过不过分的另说,恶心人到是真的。
莺时叹气,“还是以前好,我们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管她谁呢。”
“你这傻丫头,我又不能永远不出门,闭门造车可行不通。大不了,嗯。打不了……”
“小姐,大不了什么?”
“等着吧,常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大不了什么,叶颂依目前只有初步的计划,具体的还需要继续完善。
长夏:“不管小姐做什么决定,奴婢永远跟着您。”
莺时:“奴婢也是。”
“当然不能少了你们。”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厨娘兼保镖。
*
于此同时,禾家,禾樾听着闫吏再次一无所获的汇报,脸黑了下去。
“公子,会不会这就是个误会。”闫吏也有些不确定了,毕竟目前来看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不可能,当年是我年岁尚小没有想到,如今想来这件事还是有疑点,继续派人差。”
禾樾闭上发红了眼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闫吏劝他,“公子,你不会是一夜未眠吧,你再着急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啊,你忘了自己还有伤在身。”
“小伤而已,有清渊配的药,我没事。”
闫吏小声嘟囔,“可不是,那么珍贵的药说给就给。”
“行了,叶家那边怎么样?”
闫吏立马站好,“昨夜里有一波人,但只是远远转悠了一圈,很快就离开了。”
“查清楚什么人吗?”
“没有。”闫吏低着头不敢看禾樾。
禾樾抿唇,起身往屏风后走。
闫吏以为他要休息了,正要出去。
“叶小姐呢,她怎么样了?”说完,又补充道:“我昨日下手没轻重,怕伤了她。”
闫吏撇嘴,那你怎么不自己去看。
“叶小姐半个时辰后就醒来了,只是还很虚弱,今日闭门谢客了。”
禾樾解衣服的手顿住,“谢客?”
“这也正常,叶小姐本就极少见外客,今日修养也没什么吧。”
闫吏说完禾樾已经换了衣服出来,“谁去叶家了?”
“沈公子啊,他们不是有婚约吗?”
禾樾抬头看了闫吏一眼,闫吏又想起来什么。
“对了,叶小姐似乎想退婚。”
禾樾喝了杯茶,已经清醒了过来,“说清楚。”
闫吏便将昨夜叶颂依在祠堂说过的话一句不差的说了一遍,“就这些。”
“退婚”禾樾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垂眸思索。
“她是不满意沈家,还是不愿意嫁人?”
闫吏猜测,“似乎是不满意长公主。”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禾樾没有理会他,“昨天还发生了什么?”
“昨天?”
“祁墨。”禾樾唤了一声,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在房间里。
“公子。”
“昨日宫里可有发生什么?”
祁墨说完,禾樾冷笑一声,“还真是不配。”
闫吏挠了挠后脑勺,“那怎么办,不然把长…唔唔唔。”
祁墨嫌弃的在闫吏身上擦了擦手,“长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