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上身穿着一件短袖露脐装,胸前鼓鼓的两团,柔美的腰肢扭来扭去,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露着两条大腿。
那裸露在外盈盈一握的细腰,以及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简直晃瞎了众人的眼。
尚显稚嫩的脸上,画着浓妆,白的更白,红的更红。一头披肩卷发随风飘散,食指和中指上还夹着一根袅袅的香烟。
只见她扭着胯,无比风骚的走到秦爷面前,娇责着开口道:“秦爷,我的好秦爷呀,您跟这小屁孩叫什么劲呢!放了他吧,把他当个屁放了吧。”那声音甜腻娇柔,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说完,用眼角瞄了瞄景天,继续撒娇:“秦爷,我找您有事呢,来嘛,来嘛……”雪白的小手挥动着,将嘴里叼着的香烟,直接塞到秦爷的嘴里。
那声音,那动作,那神态,妖媚至极!
景天活了十几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直接傻掉了,连身体的疼痛都忘了。
这种情况,如果不顺势而为,就是傻子。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秦爷自然懂得恩威并重,适可而止的道理。
于是,他佯装一副大度的模样,将鞭子往地下一丢,轻描淡写地说道:“行,秦爷给你这个面子,今天就饶了这个小畜生。”
说完,搂着姑娘的腰肢往正房走去。那只手不老实地揉捏着姑娘的细腰。姑娘佯装斥责,俩人推来搡去的嬉闹着。
直到那扇门被打开又关上,景天才回过神来。
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赛虎,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它并没有受伤,一颗心才放回肚里。
赛虎低声哼唧着,用舌头舔着他脸上的血红鞭印。景天这才感觉到脸上、身上被鞭打后的痛楚一浪高过一浪。
围着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了,柱子走过来,冲他比了个中指,又挥舞几下拳头,这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了。
景天不想回西厢房,不想看见柱子,抱着赛虎默默地坐到墙根下。现在这境地,别说找妈妈和哥哥了,如何脱身都是一个未知数,心里很悲凉。
拿出口琴,放在唇边,呜呜咽咽地吹着。
就在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哒哒哒小跑着过来了,手心里还攥着一个小瓶子。
只见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小声说:“这是香兰姐让我给你的,是治伤的药粉。来,我帮你涂上吧,天太热,伤口会发炎的。”
“香兰姐是谁?”
“就是刚才帮你求情的美女姐姐啊。”
原来是她!
小姑娘打开小瓶,倒出一些药粉,细心地涂在受伤的地方。
景天心里一阵感动,问道:“你……你叫啥子啊?”
“你就叫我晓月吧。”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啊?”
听到这话,晓月停下手里的动作,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接着用手指比住嘴唇,小声说:“嘘,不要乱打听,这里不让说这些,会被罚的。”
景天讪讪地闭上了嘴。
晓月给他上好药,又把小瓶子塞到他怀里,才转身小跑着回去了。
晚饭时,景天没有到饭厅吃饭。
现在的他,心灰意冷,连活着的心气儿都没有了,哪还有心情吃饭。况且,今天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能不能被允许吃饭,都未可知。
夜里,趁大家都睡下了,雅芝神神秘秘地走过来了。她一只手端着那个破烂搪瓷缸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馒头,递给景天。
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心疼的很,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摸了摸,激动地比划着什么。景天看不懂,只能含糊的点点头。
秦爷自从鞭打过景天,连着几天都听之任之,没有派任务给他,也不搭理他,就这么晾着他。
景天也不在意,乐得逍遥自在。他从不往人前凑,整天和赛虎窝在院子的角落里。
这天夜里十点左右,面包车又拉来两个孩子,也就七八岁的模样。穿得破破烂烂,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在街上流浪没人要的孩子。
两个孩子被拉到正房,景天躲在角落里好奇地看着。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突然,从正房里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声,那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凄惨,期间还夹杂着秦爷的怒骂。
景天心脏一阵抽搐,抱紧了赛虎,抖若筛糠。
天亮了,景天惊奇地发现,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孩子,今天就来了个大变样。
其中一个孩子的一只眼睛上,蒙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血迹斑斑。而另一个孩子,左腿不合理的弯折着,缠着很多绷带,左手拄着拐杖。
吃过早饭,这两个孩子和其他孩子一起上了面包车,出发了。景天明白,他们去上工了。
雅芝为什么会成为哑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没胳膊没腿的孩子?
突然之间,景天豁然开朗,之后就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