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也该换着坐了。你和师傅那老顽固一样,尽守着些没用的”。
原来拜月教主名叫龙图海啊,寒冰入拜月教十余年,竟才知道。
老道士骂道:“你出自明宫,也算受过皇恩,又是师傅的关门弟子,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竟想引鞑子入关,你这个汉奸败类”。
“恩?义?”龙图海轻蔑一笑,“鞑子怎么了,如今的满清上下一心,剑指中原,汉人自作孽,败尽了江山,想尝尝被蛮夷统治的滋味吗?快了,别急”。
“你,你”魏千峰气息急促,“师傅的衣钵怎么传给了你这个畜生”。
寒冰微皱眉头,此人快撑不住了,已然是性命相博。
龙图海厉声道:“想对得起师傅,好极了,把东西交出来,我马上送你去见他”。
寒冰闻声,慢慢向后退去,心中清楚,若被发现,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想当年,别说背叛他了,就算是任务失败的死士,也只有死路一条。
后退中,因为听魏千峰“桀桀”的笑声,他要死了,怎么笑了呢?寒冰心中奇怪,慢下脚步,侧耳倾听,隐约听到魏千峰尖着嗓子说道:“一朝入月门,终生为月监,天涯海角,至死方休,龙图海,你当年拜过祖师爷,发过毒誓的,都忘了吗?你忘了不要紧,师兄帮你想起来,来,我带你去见师傅”。
只听“嘣”的一声,一股巨大气浪袭来,寒冰扑倒在地,滚落墙边,耳边嗡嗡作响,远处飘来话语声,这是什么声音,是有人在念经吗?寒冰头痛欲裂,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手腕处传来一片冰凉,脑中渐渐平静,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噩梦醒来,寒冰轻舒一口气,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一股温和冰凉的感觉从手腕传来,寒冰抬起手腕,凝视着那一粒闪耀着,比黑暗还要漆黑的光芒的冰晶,心中茫然,冥冰,你又救了我一次吗?你到底是什么。
寒冰冰神凝气,悄悄的听着,里面毫无动静,爆炸的威力并不巨大,可脑袋怎么晕晕沉沉的呢?里面的两个人怎样了,那念经声又是怎么回事。
寒冰太害怕拜月教主了,只想尽快离开,小心意义爬起来,往外走,忽的,脑后冷风乍起,寒冰回首一拳,正好对上了一双粗糙、冰冷的手掌,对方“咦”的一声,声音尖锐、疲惫。
寒冰一颤,对面竟是拜月教主,寒冰顾不得那么多,心下一横,低着头,猛扫下盘,拜月教主回了两掌,轻轻一点,飘向洞口,似乎不愿恋战。
寒冰犹豫不决,不敢去追,鼻尖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难道他流血了,这世界上还有人能伤他吗?忽听“轰隆”一声,心知不好,赶到时,洞口已被巨石牢牢封死,密不透风,寒冰心中叫苦不迭,却无计可施。
火折子仍旧忽明忽暗,映衬得画壁之上的人物诡秘灵动,一名身着明黄色朝服男子,头戴官帽,双手跨在腰前,眼睛望了过来,似看穿了自己。
寒冰来来回回转了不知多长时间,又回到那口黑色棺材停放的洞口,不敢进去,可又好奇,是什么武器能够伤了拜月教主呢?那爆炸声也不大啊。
那是谁的棺材呢?是什么人这么大手笔,修建了这地下甬道,只是为停放一口棺材吗?其他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出路,只剩下这里。
洞内死静浓黑,寒冰举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踩着碎石,两耳又嗡嗡作响,只不过没有之前剧烈了,厚重漆黑的棺材已经倒翻,盖子露出一条缝,里面是什么人呢?能住在这里,生前应该也不太差,当官的吗?寒冰好奇的将火折子靠近缝隙,想看看里面什么样,忽然,一阵“桀桀”声响了起来,寒冰吓得手一抖,火折子掉到地上,摔灭了。
四周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过了一会,“桀桀”声又变成“呜呜”声,似乎有人在哭,边哭边说着“我死的好惨那”,再一会,又“桀桀”的笑着,寒冰仔细倾听,声音似乎来自棺材,一会哭,一会笑,好不瘆人,难道诈尸了?
声音时断时续,久久不停,似乎在等待什么,当声音彻底停下时,山洞便进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发出“哎呦”一声,紧接着“啊”,“哎呀”声。
火折子再次亮起,“是你?”,寒冰惊讶道。
一个老道躺在棺材后面的祭坛后,浑身是血,寒冰的匕首已在他的身上扎了几个血窟窿,冒着鲜血。
“怎么是你这个煞星啊”,老道看到寒冰,有些吃惊,吃力的说道,他满脸满身的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寒冰一脚踢在伤口上,道:“你这个假老道净会装神弄鬼,挺会哭啊,吓唬谁呢?”。
老道士闷哼一声:“你果然是个煞星,不过,也好,老道我,死了能拉上两个煞星陪葬,也是值了”。
“两个?”别臭美了,“拜月教主已经走了”寒冰撇撇嘴道。
老道士一惊,坐了起来,张着满是鲜血的嘴,问道:“他没死?”
寒冰退了两步,道:“他没死,真的走了”,于是把之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