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琮,你有病啊,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不偿命?”裴持盈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被打断。
“是,我有病,裴持盈,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你以为赵栩是什么良善之辈?”韦琮气的直呼其名。
“嗯,他不是,那么,你是吗?”裴持盈讥讽一笑。
韦琮一噎,他无话可说,自己当初的确做的有点过分。
“他不简单,不是你可以招惹的。”韦琮继续教训裴持盈。
“韦大人告诉我,这长安城谁简单,谁复杂?”裴持盈掐下一朵梅花嗅了嗅,长安城的冬天来的早,很多红梅已经竞相绽放。
“裴持盈,你为什么这么恨齐桓?”韦琮却是突然话锋一转。
“恨就恨,没有什么理由。”裴持盈慢悠悠的靠在树干上。
“撒谎。旺财为什么这么黏你?”韦琮打破砂锅问到底。
“韦琮,既然你怀疑秋水山庄灭门惨案幕后黑手是齐桓,亦或者另有其人,你就应该着手调查,而不是在这疑神疑鬼。”裴持盈并不惊慌失措,她反将了一韦琮一军。
“九年前我才十五。”韦琮倒也没有发怒。
他接手玄衣卫以后,一连破获了很多陈年旧案,扬州秋水山庄灭门案他也看过卷宗,韦琮和彭吉安有不在场证明,作证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华春。
她当时倒也不避讳,落落大方的告诉当时的扬州刺史,案发时,韦琮在她床上。
一个是权势熏天的亲王,一个是富甲一方的江湖人氏,孰轻孰重,都知道怎么取舍,所以,这桩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案了,有破绽的地方也被人为修补完整。
裴持盈想到,自己那时候刚及笄不久,也是十五,正准备做新嫁娘,满怀期待和憧憬。
“好了,你回吧。”裴持盈不敢想下去了。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怪冷的。”韦琮耍赖皮。
“夜深了。”
“我是你师兄。”韦琮自顾自的跟着进门。
裴持盈正想赶人,猛的想起裴玄素的事。
“对了,裴玄素已经逃了,此人不简单,裴固都没有查清她的来历,你们玄衣卫可以代劳一下吗?”自从得知裴玄素逃了,裴固勃然大怒,一方面立刻将她除族,另外一方面派人全力追杀,可惜,这个裴玄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好。”裴持盈原本就是故意为难他,没想到韦琮居然答应了。
“你跟太子说什么了,你为什么盯着王萱看?”韦琮很敏锐。
“王萱很美啊,难道韦大人不觉得?”
“她美不美与我何干?”韦琮抿了一口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给你说说也无妨,王萱的眼睛和几个死者很像。”反正这桩案子也是韦琮负责。
韦琮原本懒洋洋的斜倚着,顿时来了精神,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王萱的模样,有些懊恼。
“前几日,有个花魁也死在曲江池。”韦琮凝目看着灯花。“灯花笑了,这是一个好兆头。”
“你们有她的画像吗?”裴持盈脑子灵光一闪。
“你想看,现在我们去万花楼,她是头牌,拍卖初夜的画像还没有取下来。”韦琮看裴持盈眼睛亮晶晶的,哑然失笑。
“好。”
万花楼此时黑漆漆一片,他们悄咪咪的摸到后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玉玲珑的寝房,玉珑珑惨死,她的寝房被封了。
但画像则是一直挂在墙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一眼,裴持盈就看出来了,她和王萱不但眼睛很像,就连容貌也有几分相似之处,尤其是下巴,简直像极了。
“怎么样?”
“比舞阳郡主她们还像,对了,你和王萱他们一起长大,你知道谁暗恋王萱吗?”裴持盈脑海中浮现昨晚席上几个贵公子的面容。
“我哪知道这个,呃,你别瞎说,我可没有和王萱一起长大。”韦琮连忙否认。
“哦,忘了,你是和柳湘儿一起长大。”裴持盈阴阳怪气,想到柳湘儿的邪恶,裴持盈看韦琮又不顺眼了。
韦琮也有些不好意思,“是给你惹麻烦了。”
“你有脸说,都是你,我招你惹你了?你们一个个的简直有病,赵华棠看我不顺眼想我死,柳湘儿看我不顺眼想让我入宫,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了你们两个,看来看去,只有赵栩比较靠谱,至少人家没有备胎想害我。”裴持盈又生气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姑母想婉儿嫁给赵栩。”
“婉儿?”
“我堂妹。”
“然后呢?”
“我是想让你打消不切实际的想法,你不可能成为太子妃,姑母不同意。”
“行了,回吧,这些都无关紧要。”毕竟她现在还在孝期,真正嫁人还有两年时间。
“你仔细想想,你们这群贵公子谁心仪王萱,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