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下,仔细摸摸,还有心跳嘞!”
这就是日后戚淅生下的那个儿子。
可戚淅结结实实地疼了八个多月,手臂连着腋下,还有腰侧半米多的皮线。
被那血瘤粘连上吸收营养的日子异常瘦削,“待产”破开时场面惨烈。险些去父留子。现在去看,戚淅身上也有那一米多长的喇了一刀似的疤口子。
众人只知道剑拳戚淅出身江南,原本是南边一座富庄里的次子,幼时害了病才坏了嗓子。
虽身上有疾,不能说话,可做事有条有理 。初江湖行走时,无论是带金佩紫的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以礼相待,是个很懂江湖规矩,也很让人舒心的英俊少侠。
如今已经是个声名远播的大侠了。
哑巴一出了天山门,就牢牢记住自己叫“戚淅”这个名。每逢人说话,对方嘴唇动完了,他从不缺点头,抑或是微笑。随后便掏出携带的银两,两手推送出去,用他那双黑黝黝的亮眼睛对着人,仿佛很真诚似的,大方且浑不在意的给人买送酒肉衣物,大方散财。
这时候他不是哑巴了。
戚山岭上的人打小就教他,出了戚山岭,他就是大侠了。
万不能唯唯诺诺的,露出半点傻气。
喊“戚少侠”的,“戚淅”的,都是在叫他呢。戚淅记得很牢,他一出去就把脸绷得很紧。
他变得沉默谨慎,紧闭嘴唇;眉头微锁,甚至有一点点郁郁寡欢的冷相。
看起来怪不好惹的,谁知道他脑子是个傻的呢?
驿站里的人见怪不怪,有些个最是爱热闹的三教九流人物,正闲着得空,一见着凳子上的环霜剑和戚淅,便双眼发光,热络地涌来这桌,一个个掏出点上好酒好菜,急切又期待地打起招呼:“戚淅少侠身子可养好了?前些日子远赴河北,协助官府擒杀了那一带猖獗的匪类,”
(内外人设不同)
【千里追妻,默默尾随,田螺汉子】
戚淅发愣,给媒婆比划,媒婆一头雾水,半知半解地复述出来:“…那我给你,做老婆,成不?”
“哎呀!这老婆是你一个大男人能做的了的?!”媒婆捶胸顿足,急得什么似的,见着哑巴还是直愣愣地盯着那家道中落的穷小姐看。
穷小姐刚死了丈夫,可怜见的,要她说呀就是那男的没那个命,没福分!
要媒婆说,这长得颇俊的男人,还真就未必配得上家中痛失怙恃的好小姐,瞧瞧这气派,这身段,天仙似的,连眼波也清丽至极,配个神仙也是配得的,可这提亲的偏是个身有残缺的,好在看起来有几分可怜的老实相貌,听道上人说,还是个有名的大侠。
【没名没分,努力倒贴,十年快乐小狗】
哑巴睁大了眼睛,在我身边不停地喘息。紧紧地盯着我看,颇为期待的眼神可怜又可爱。
他在吸气。
“……吸。”——这是他眼里的话。
“……吸。我叫吸。淅。”——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会写百来个字。
在纸上认真誊写一遍给我时,武力值极高的戚淅不自觉绷紧了后背,手腕也僵,黑色劲装裹出一道流畅的线条,从他那张成熟英气的脸上,明显可见的紧张表情就知道戚淅笔下的一撇一捺,写得有多费劲了。笨哑巴的腰背,背像山,肌肉走向都有股力量的豪气。
只有腰像水,静就如窄溪,动便似含蓄着一股澎湃气魄的激流。
他身上颜色处处都含蓄。
走南闯北得晒多了,肤色偏铜,柔韧光滑,摸起来比丝绸还要有意思得多。
痴缠时,汗水滴下来,笨哑巴戚淅还会愣住,磨着我的嘴唇,还朝我看,不知所措地委屈着,张开嘴巴无声,在想:练武长了会出汗,走路长了也出汗,天热衣厚了会出汗,可和老婆做这好事还会出臭汗么?
这…不好。
哑巴也喜欢身上干干净净的。
不想让老婆沾上自己不好的脏东西,所以每次自己身上湿了,流水了,戚淅发不出声,就急得直哼鼻音,裸着身子裹着床单跑得下去。一个时辰内不见踪影,再回来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衣服挑在剑身上带回来,自己搭上竹竿晒了。
*喜欢一些笨小狗自己湿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觉得脏脏,有点害羞,跑掉洗干净的情节。
*先来两章小狗乡土文学,然后再丧夫开启江湖线。是真死哈,不搞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