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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药(糖分超标)(1 / 3)

青年声音粗哑,口吻却万分狂傲。

“小爷命硬着呢,阎王区区地府一小官算什么?”

谢白榆翻转剑花,横剑于胸前:“不若你帮我下去看看生死簿上,他敢不敢写我的名字。”

男人冷嗤,举起刀,足底汇聚内力如弹簧一般迸射而出。

缅刀刀锋锐利,谢白榆抬剑格挡。

“咣当——”

刀与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人额角青筋紧绷,两只手腕轻轻颤动,他愕然地抬眼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青年,后背渗出一点冷汗。

凭他的力气,单手捏碎百十斤重的铁块不成问题,他对自己有信心。

可……

对方非但纹丝不动,还只用一只手,轻轻松松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他。

这人究竟是谁?

“啧,你晚上没吃饭?”

“就这点力气也敢肖想我大周南境十八座城池?”

“该说你是异想天开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好呢……”

青年长眸深邃,微微垂下眼睫,墨色瞳仁里星光点点,似乎蕴着猛烈燃烧的怒火。

他手中的剑慢慢压下去。

突然,男人爆喝一声,握住刀全力一击挣脱恶劣局面,往后跳开几步。

谢白榆提剑追上。

明月映照之下,刀剑擦出火花,两个黑影从地上打到屋顶。

男人虎口被刀柄磨破咬牙后退,谢白榆步步紧逼,江南夜间湿气重,男人脚底一个出溜,差点从房顶摔下去。

身处绝境之下,他打算拼一把。

男人从怀中摸出五枚飞镖,目光幽毒地锁定不远处的青年,运起仅存的内力向青年的要害部位掷出。

他的小动作,谢白榆早已察觉。

他用长剑挑开三枚飞镖,又弯身避开剩下两枚,在他直起身时,胸前衣襟露出一个小口。

一抹白色滑落,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谢白榆下意识抬手去抓。

他攥住帕子。

同时后心传来尖锐的刺痛。

再回头,男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谢白榆折好手帕,让它躺在自己手心。

白帕正面绣着几朵杏色小花,歪歪扭扭不甚好看,可若是仔细看又能发现杏花旁边被人特意绣上一朵开得浓艳的梨花。

“她绣的花丑死了。”

“还好,没丢。”

……

谢白榆悄悄回到王府。

没有惊动任何人。

飞镖有毒。

他的内力正在快速流失。

当务之急需要尽快服用解毒丹,他轻轻推开屋门。

幽黑的空间忽然亮起一抹微弱的光。

谢白榆神色微怔。

少女静静坐在桌前,眉眼含笑。

她吹灭火折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动桌面,见对方不进屋,蹙眉道:“杵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快点进来。”

谢白榆大脑一片空白,想不明白为何她会出现在自己屋子里,身体却机械般抬脚进屋关门。

明蝉眯眯眼睛:“坐啊。”

谢白榆拉开凳子坐下。

明蝉继续下达指令:“把外衣脱了。”

谢白榆手指扣住腰带。

嗯???

他眉梢挑起。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明知了,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懂吗?”

谢白榆将衣服拢得更紧实:“更何况,你嫁了人,而我还未娶妻,咱们应该避……”

他的“嫌”字还没有说出,明蝉晃晃药瓶,表现出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谢星星。”

“你想不想活命呀?”

谢白榆:“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明蝉一边转动瓶子,回答他的问题:“谢白榆,你以为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及占据谢明婵的身躯是偶然事件吗?我知道这里发生的许多事,过去的,现在的以及将来的。”

“今日你若不用我给的药解毒,将来你会因此殒命。”

“你信吗?”

“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和我讲讲也就罢了,不许和外人说,阿爹阿娘甚至裴云朝,全都不能说。”

“听到了吗?”谢白榆捏紧拳头。

什么过去现在将来……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自己将来会死…那她呢?

她的未来是什么?

“噗。你什么表情呀?”

少女的笑声打断他的思维。

她捧着脸笑嘻嘻道:“刚才的话都是我胡诌的,吓唬你的。我呢,死前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那种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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