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
姜氏拍了下她的手背,道:“拿着!这是给你撑腰。”
温婉张了张口,酸劲儿涌上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还是靠在姜氏的肩头,半撒娇道:“爹娘真疼我。”
姜氏轻抚女儿的后背:“傻丫头,爹娘就你一个宝,不疼你疼谁呀?”
娘俩说到情深处,热泪盈眶。
不多时,温明江洗漱完了,催促姜氏去洗。
俩老年纪大了,睡得早。温婉有孕,也歇得早,很快后院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入后院。
容珩看到坐在门槛上守夜打盹儿的春桃,低声道:“夫人呢?”
春桃打了个激灵,连忙起身问安:“七爷回来了!夫……人今日累了,就歇得早,您是要我叫夫人起来吗?”
容珩皱了皱眉头道:“不必,备水。”
春桃低头应是。
沐浴过后,容珩走进黑灯瞎火的内室,缓步到床边,轻轻坐下。
他静静的低头瞧着熟睡中的温婉。
她侧躺着,脸庞柔美而又平静,呼吸均匀,微弱的烛光浅浅印在半张脸上,给这张脸镀上了一层金粉。
他忽然就忆起了与她的大婚之日。
喜帕之下,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一张如格桑花的丽颜。
熟睡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容珩目光里的灼热,长睫微动,一双染着朦胧睡意的眸子,缓缓睁开。
“您回来啦……”温婉半睡半醒的嗓子有点软侬,像猫尾似的轻轻扫了扫他的后腰。
容珩顺势躺下,将她慢慢捞进怀里:“岳父岳母可好?”
“一切都好,”温婉靠着他微凉的肩,“七爷勿忧。”
轻纱幔帐里传来他沉沉的嗓音:“与我讲讲。”
这是容珩第一次主动关心自己的家事,温婉心头讶异的很。
“只是一些家长里短,若是七爷想听,我便说与您听。”温婉慢吞吞道。
烛光闪烁,逐渐走向熄灭。
容珩在最后一丝光亮和她轻浅的絮叨里睡着了。
*
一连几日,温婉都陪父母在汉城逛。
姜氏一开始还担心她身子有孕,不过问了大夫,说是走一走还有助于生产。
温婉自然配合大夫的叮嘱,与父母坐了一顶软轿,缓缓出行。
父母前半生都在忙活生计,很少有时间走一走看一看。
她上辈子也没能拿出时间来陪陪他们。
一切遗憾,尽在此生可弥补。
容珩前脚在兵营忙完,马不停蹄的便回到王府,匆匆赶往静思居。
后院安静,只有一个小厮在低头扫落叶。
容珩没看到温婉的身影,便问小厮:“夫人呢?”
“夫人陪着老爷和老夫人出去逛了。”小厮答道。
容珩默然,一个人挑开帘子进了内室,自顾自坐下,倒了碗茶。
凉的。
他又喊人换了壶热茶。
平日里都会看到温婉坐在软塌上,手轻轻抚摸着腹部,嘴里哼着童谣。
不像现在,内室安静得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容珩起身去了书房,翻开一卷兵法,坐在案头,看了片刻,心生烦躁,放下兵书。
“葛公公。”
葛公公掀开帘子,麻溜进来等吩咐。
容珩坐在书桌后,面色冷沉道:“夫人何时归?”
葛公公神色微楞,转头看了看日头,想起夫人说晚饭在姜面一品吃,并不会回来,便低头道。
“夫人说吃过晚饭,再逛逛灯会便回来。”
容珩再次沉默,无话可说。
葛公公小心的瞧着自家主子的脸色:“需要小的去派人带夫人回来吗?”
容珩放下毛笔:“不必,摆饭吧。”
这日静思居的晚饭,是容珩一个人吃的。
夜幕降临,容珩在书房临帖。
一听到窗外传来熙熙攘攘的热闹声,立于书桌后的男人,立刻将笔丢下,冷着脸走出书房。
远远的,容珩就看到她的妻子笑靥如花,与岳父岳母站在一起,手里还提着一盏娇|小可爱的兔子花灯。
容珩站着没动,身姿笔直,像一块等候多时的望妻石。
温婉仍在和父母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书房这边有一道幽怨的身影。
等到她送父母回了别苑,回到内室,这才看到容珩也在。
温婉:“您今晚在静思居过夜?”
容珩:“嗯。”
温婉:“那我去沐浴……”
话音未落,她就被容珩抵在了屏风处。
“夫人迟迟不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