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亲念孩子没人照顾,不愿意去。你说这洒扫的,谁干不都一样么,可许夫人像魔怔了一样,非得请她做,好说歹说,可算愿意去了,却没成想出了这档子事。孩子母亲哭得眼睛都瞎了,还将此事迁怒到许夫人身上,许大人一气之下,把他们夫妇都辞退了。”掌柜的故作神秘,降低音量道:“听说给的价钱比常人多几倍呢。”
确实有点蹊跷。可若说许夫人便是那幕后人,也太扯了些,毕竟她们是打过交道的,许夫人妖气邪气魔气皆无,凡人一个,要幼儿血作甚?就算她是尸修,幼儿血对她修道亦无用啊。
或许她只是个中间人,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不管了,眼下问些要紧的事先。
林凛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道:“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他们家姓刘,叫刘……刘登还是……”
“刘腾。”
掌柜的直点头:“对对对,就是刘腾。当年取这名字时我还在场呢,他爹是想要他飞黄腾达的。”
林凛央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刘腾何时出生的?”
掌柜的答:“六年前啊。”
林凛央:“具体时间。”
掌柜的:“好像是……芒种午时正刻,我记得那天好大的太阳,店里生意特好,所以就没来得及去看他们,从那时候起我们关系就不大好了。”
林凛央又问了另一个问题:“许夫人是怎么认识孩子母亲的?”
掌柜的道:“嗨,这我哪知道啊。平日里我与他们家本就不和,谁愿意去瞎打听。刚刚我跟你说的那些还是旁人在我店里闲聊时,顺势听了一耳朵才了解到的。”
林凛央道:“孩子的父亲呢?”
掌柜的道:“孩子刚没的两天,父亲像疯了一样到处找,后来不知怎的,整天将自己关在家里,也不让孩子母亲出门,这不他们都半个多月没露脸了,恐怕……”
林凛央抬起眼皮,眸露寒光,看了他一眼,掌柜的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不、不是我啊,不是我,是鬼不是我。”
“带我去他家,马上。”
他们来到一座茅屋土墙前,掌柜的道:“就是这了……你你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我先走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连滚带爬地跑得影没了。
掌柜的不是说他们好几天没露脸了吗?怎么门朝外面锁的?
林凛央在小屋四周转了转,前后左右皆十分开阔,一眼望去,不是枯草就是荒田,人迹罕至,萧条得让人联想不到这里还是苍凤镇。若换个胆子小点的姑娘,定然行至半路就往回跑了。
茅屋前院用土砖围成一个院子,松松散散仿佛一踢就倒,约莫四尺高,将将到林凛央的下巴,她朝里看——主屋门紧闭,侧屋虚掩着,大磨盘上搁着一篮子泡好的黄豆,院子内晾着的衣服已经干得发硬,风甫地一吹,纹丝不动,倒是挂在门边灰尘扑扑的干辣椒动得勤快些。棚下铺了一层干枯的稻草,旁边放了两个碗,一个里面是水,另一个白乎乎的,好像是米饭,看形状大约是个鸡窝——一览无余。
林凛央不禁腹诽:这有什么用?既不能遮挡视线,又不牢靠,猫一爪子都能将这墙薅个七七八八,简直多此一举。
后院围墙用的则是与之不一样水泥,此一旁两合抱粗的梧桐树只矮了两三寸,林凛央耳朵贴墙上,曲指到处敲了敲,并没有空心处。此墙砌得十分高且牢靠,这家人是怕何时天塌下来,想砌个墙撑着?
一般人家都会将前院栅栏修得好看些,后院只要随便砌个进不来贼的土墙也就罢了,毕竟家里若来了客人,必定得先经过前院,后院甚至去都不会去,这样做还能节省费用。
这刘腾家却反其道而行之,前院破破烂烂,后院体体面面。
林凛央看着高出天际的水泥墙,思索片刻,爬上离墙两尺远的一棵大树,顺着一根最粗且离水泥墙最近的枝丫走,走到目测一脚能跨上墙的距离,翻身进入院内。
院内种植的花花草草已进入枯萎状态,一两棵不知名的小树却仍绿得发亮,茅屋的后门正大喇喇地敞着,由此往里看,能看到前门里面也上了锁。林凛央准备朝里屋走去,她发现脚下这片泥土没刚刚落地时那块松软。
林凛央找了把铲,用脚尖点着泥土,试到最松软的那块地,挖起土来。她挖得十分小心,先是将泥土小面积拨至两边,确认无异常后把堆积在两旁的泥土移到最紧致的泥土上。
半晌,一只已然白骨化的幼童手掌裹着黄泥映入眼睑。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后,林凛央面无表情将铲一撂,掏出信号打个响指点燃,朝天上一扔,过一会镇长府的人就会找来这里。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差点将天穹派的信号放了出去,得亏两种信号大小差别甚大,林凛央反应过来了,不然不知道会招多少人来。
“哐——”
前院门被破,穿堂风携着灵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