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渐渐回归平静,“好,好,我多余跟你说这些。你萧仲明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了,再多的道理你也明白,将来会不会幸福,你自去跟家法说。进来,把家法拿来!”
小厮在外面吓得一激灵,犹犹豫豫的推门进去把家法递上,左右看看,夫人和四少爷怎么还不来……
萧玧看了看父亲,卷了衣摆堵死了嘴巴,俯身触地,业已绝望。
身后,家法刑杖夹着风声,呼啸而下,撕裂般的疼痛瞬间袭满了全身。棍子如雨点般落下,或大或小却无一落空的砸在脊背上、腰上、臀上。萧玧紧咬着衣服,克制着自己不去抖动,不去闪躲,不去哀嚎,用仅存的理智逼着自己抗住,这个时候绝不能跟父亲低头。
萧之淳如何看不见儿子已经脸色苍白,冷汗潸然,可是看着他这般倔强叛逆的样子,火气烧得更旺。
掺杂上内力,浅色的衣襟上透出斑斑血迹。再打,眼前人再也撑不住,呜咽出声,双腿在疼痛折磨下颤抖不已。
萧之淳缓了口气,“娶,还是不娶?”
萧仲明颤抖的松开牙关,只见衣襟上牙齿生生咬出血来,声音发颤,但还是不肯服从,“不娶。”
萧之淳的棍子又高高举起,门外的萧夫人再也忍不住,冲进来以身挡在儿子面前,泪花点点,“老爷,日子还长,饶了二郎吧。”
看着血人一般的儿子,萧夫人怎能不痛,心疼的给他擦汗。看着妻子怀里的儿子,再看看妻子心疼的落泪,萧之淳也心软了,冷哼一声问道:“你可知错?”
萧仲明将脸埋入母亲怀里不吭声。
萧之淳最看不惯他这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骂道:“你还可怜他,你看看他这幅样子,可有一丝知道错了。”
“老爷,二郎还年轻,他性子倔些,待日后我与他嫂子多劝劝,他会听的。这件事……”
“行了,别说了。”萧之淳知道妻子是为他求情,厉声打断道:“这件事已成定局,天下哪个做儿子的不听父母的话,这是天经地义!偏他是个例外不成。”说着棍子一指萧玧,“我最后问你一遍,娶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