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端起来一饮而尽,让桃花带走,对着林苑卿说:“云姑娘,坐。”
“侯爷,我...”
沈霁淮示意她先把药喝了再谈论。
林苑卿把药喝完和沈霁淮面对面,两人视线相交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概是沈霁淮吩咐了下人,院子里没有人来回走动,唯一的声音是他们的呼吸声。
还是沈霁淮打破了寂静,他拍拍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声音低沉道:“我知道。”
“春节将近,不宜走动,况且你是皇上皇后钦点来到庆安侯府的,届时朝贺宴你必定不能缺席。”
林苑卿思索片刻,轻声重复了句:“朝贺宴。”
“嗯。”沈霁淮收回视线,“你会在朝贺宴上得到一些对你有利的信息。”
“我需要做什么?”林苑卿疑惑道。
“什么都不需要做,倒时我会为你安排妥当,你只需从此刻起待在侯府不要随意走动,如若定要走动让...”沈霁淮顿了一下说:“让绿枝跟在你身边。”
“跟在谁身边啊?”一道雀跃的声音响起,从门口传来。
沈霁淮抬眼看过去,嘴角向下压,眉眼间都是嫌弃。
脚步声由远及近,林苑卿闻到了醉仙楼海棠酥的味道,这遏制住她回头的念想,不用想也能知晓是谁。
一包海棠酥被人扔在桌子上,李期挨着林苑卿坐下,看向她眼前碗,一口把海棠酥吃下,皱着鼻子嗅嗅,随后加快咀嚼,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含着惊讶,“云姑娘你受伤了?”
“伤的重不重?看大夫了吗?”
“不重,我就是大夫。”林苑卿侧目看他,眼底的湖泊平静掀不起一点风浪。
李期今日穿着鹅黄色衣裳,手腕处戴着白色护腕,衣角缝着一只海棠花,金色的海棠,他没有戴玉冠,反而用黄色发带束发,给他平添了些鲜活的少年气息。
“啊,瞧我这记性...”李期嘿嘿一笑,看向沈霁淮说道:“沈霁淮,朝贺宴你准备什么献礼?”
“还未准备。”
“那恰好,不如你同我一道去寻寻宝物做献礼。”李期眼睛里闪出细碎的光芒,声音都有些激动。
沈霁淮站起身,走到李期身边,伸手握住他肩膀把人向下压,压力让李期乖乖坐好,他挺直背期望听见沈霁淮应好。
“接近年关,庆安侯府事务繁多,我需要在府中安排事务。”沈霁淮收回手背在身后,“看来得李小世子一人前去寻宝了。”
“......”
“我一人去不了。”李期扭过身抱住沈霁淮的腰,撒泼甩赖的求:“沈霁淮,你也未准备献礼不如同我一道?正好替你解决一件烦心事!!”
“...我让宿景同你去。”
林苑卿坐在一旁看他们两人拉扯,心下微动,插了一句话:“侯爷,不如我陪世子去。”
“?”
于是林苑卿收到两处视线的注视,她毫不在意的与两人对视,面上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
李期听见林苑卿说话顿时撒开圈在沈霁淮腰间是手,手肘放在桌上,双手托住下巴,眨巴眼睛,装模作样的问:“真的可以吗?云姑娘,会不会太叨扰你了?”
“...不会。”
沈霁淮看向林苑卿发现她并没有反感,又看向李期,看见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于是点点头,“你们看着去,不过近几日不行。”
“为何?”李期听见前半句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沈霁淮后半句一出来他就要跳脚,立刻问了缘由。
“你爹不是罚你在家抄书?”沈霁淮向前走几步把背影对着李期,“你抄完了?”
“......”李期憋红了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沈霁淮点点头,“李小世子,明日我与镇北侯有事相议。”
李期气的噌的一下站起来,对林苑卿道了别就要走,走到半路又拐回来把桌上的海棠酥拿着,哼了两声才走出庆安侯府。
“沈公子吓他作甚?”林苑卿将药碗端在手中,站起身问道。
“好好养伤。”沈霁淮并未回答林苑卿的问题,反而岔开话题,“桃花近些日子会给你熬药,每日准时将药端给你。”
“侯爷近日的药我会亲自熬,亲自端给您。”林苑卿从沈霁淮身后走过,轻飘飘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