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众人休养完成后,由南暝和诸葛焕一前一后用离火为众人驱寒和指路,公孙湘则是坐在辰骁上与众人同行。
在经过破开的坟墓之时,沈言和南暝仔细观察过,大部分的坟墓之前会留有一些毛发状和指甲类的东西,而有些则没有,与之相比的是散发着恶臭,沈言示意南暝一番,后者分出一些离火让沈言执掌,跳下恶臭的坟墓进行查看。
沈言跳进来之后,发现的是干枯的尸体,头颅依旧是有着孔洞,肢体扭曲,沈言试探性地搜索着这具尸体的神识,结果也是被抹去,望着这一切,沈言若有所思;离开这座坟墓,在众人的注视又是往另一座坟墓跳了下去,而这里面却没有尸骨,有的只是一些毛发。不过一会儿,沈言出来了,神情有些难看,但并不打算向众人解释,依旧云淡风轻,说着一切尚好。
下一个到达的地点,是祠堂。
众人在祠堂门口,发现了两句骸骨,骨骼大小差不多,依照那个故事,这便是惨死的姐弟二人。大家站立着,一言不发,像是在默哀,这样的悲剧,仅仅是一人之言,众人之愚所造成的,而这样的悲剧,尘世上演的似乎也不少。
“师姑娘,你觉得应当如何?”
“戮尸荒野,实在悲惨,我们好好安葬一番。”
书烨和兰墨将骸骨收拾好,埋在了祠堂旁边的草丛,不经意间,兰墨掉落了几滴眼泪,而书烨看见了,却也并未说些什么,若是女子感性,那么男子则是真性情,动容之处,最为直击心灵。原本是打算和姐弟二人的父亲葬在一起,可是众人找不到埋葬之所,只好将二人合葬。
进入祠堂,原有的佛像被尽数打碎,散落一地,还布满着抓痕,血迹依然清晰可见。
“这莫非是那个夫人所为?”
“嗯,丈夫和孩子们都被愚昧所杀,信仰的东西也保护不了他们,自己又太柔弱不能报仇,只能将一切的哀怨撒在这些佛像上了,渺小无力,却是常态。”
“若那夫人真是疯了,而这一切只有她和那个男人知晓,那那些碑文和平安符是何人所为?”
南暝沉寂许久终于发话了,这一言,将众人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碑文,什么平安符,暝公子可否详细说说?”
“之前你教我八卦生克之法,而后我又寻得阵眼,在四极之地分别寻得四块碑,只不过北方的碑在水里,其余三块分别在草里,阵眼则在它们下面,碑文是红色的,而且很是新鲜,应当是血液,另外,除了南边那块碑文被抹去,其他碑文都能认出来。”
之后南暝向众人复述了一遍碑文,东边和北边的都是十六个字,南边的被抹去,西边的只有一句“不该”。可沈言却疑惑了,明明小聪跟自己说只有三块碑,碑文看不清,那这暝兄是如何寻得第四块,并且能见着碑文的?
“那平安符,是否在东边的石碑下?”
“嗯,姐姐,怎么了?”
“很是奇怪,若是这些事只有两人知晓,那男人不能说,夫人又疯了,那这些碑文是谁写的,况且是以亲历此事之人的口吻,并且还是新的。”
“公孙姑娘说的对,这也是个疑点,不过与我们现在所处理之事,关联也许不大。”
“很大,既然要了结这夫人的事情,那这碑文是谁所写就需要查究,也许另有转机,况且这所有怪物以及尸首的神识都被剥离,应当也是有关。”
“暝兄说的也对,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见到自己仅仅是小小反驳了一下公孙湘,南暝就立刻插话,沈言心里不是滋味。
接下来,便是需要找到这位夫人身在何处,生死未知。
众人穷途末路之时,一阵童谣声却响了起来,“阿弟,阿姐,快快跟上我呀,抓蝴蝶,抓蝴蝶,阿爹阿娘相守不分离......”
童谣本该是欢快的,但在陵园里响起,还是这么“应景”,就显得十分诡异,怎会如此之巧?众人刚刚没了头绪,这夫人的歌谣就响了起来,请君入瓮的味道未免太重了些吧?
“怎么样怎么样?我们需要出去吗?还是要我探查一番?”
“兰墨,你先看清楚唱歌的人是谁,然后看看她去往的方向是哪儿。”
“好。”
兰墨跃上了屋顶,开启应雷之瞳,辅之以震锐,瞬间捕捉到了歌声的来源,是个女人,容貌看不清,可浑身却很是干净,穿的是素衣,身边跟着两个步态奇怪的孩童,为什么说是奇怪呢,小孩子怎么会蹦这么高,而且这动作也太僵硬了吧,这是被冷着了?其他人便来到门口观望,等待着结果。
兰墨慢慢地跟随着女人的脚步,视线停在了一处杂草丛生之地,在那里生出一根大树,女人蹲了下去,徒手挖着,依稀看到女人手中掉落了什么下来,是白色的,并非是泥土;终于在挖了好久,一块白色的,圆顶但有所外凸的东西漏了出来,女人开始抚摸着,兰墨观察了好久也没认出那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