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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毁灭倒数第二十二天(1 / 3)

再选晋级是意料之内的事。

冬月绘梨躺在床上,上铺的室友有磨牙的习惯,头顶嘎吱嘎吱响。再选舞台上她还没有感受到紧张,此刻她辗转反侧,反复打开手机,看着短讯上来自月见山飞鸟的留言:冬月,我只能送你到这儿啦,剩下的路要加油!

委屈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渗透出来,她把脑袋蒙进被子里,揪着袖口擦去脸上横流的水渍,睡衣袖子很快湿了一片。

睡不着。

于是她爬起来,手轻脚轻的换下睡衣,穿上运动鞋,套上外套,边观察着室友的动静边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在操场上跑到第三圈,她感到了吃力,缓缓溜达到终点,坐在阶梯观众席下方的长椅上,仰望着天空璀璨的来自一百万年前的星芒。口腔因跑步而干燥,她去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瓶饮料,返回时在长椅上看到了天童觉的背影。

他很瘦,瘦的不像是排球选手,晚上大概洗过了头,红发软塌塌的贴着耳际,发梢被冻结冰了。她呼了口气,在唇边凝结成一片半透明的白雾,后知后觉原来已经到冬天了,往围巾里缩着脖子,垂眸看着夹在手中的饮料,趿拉着脚步向他走去。

一瓶红豆汤飘在眼前,打游戏的天童觉盘着腿,摘下耳机,扭头看见一件黑色羽绒服的标志,以及那只举着红豆汤的手腕上的抓痕,紧接着才是冬月绘梨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瘪着嘴,眼神飘来飘去,仿佛在等他抓住那个打开她嘴巴上的闸门的契机。

天童觉了然的耷拉着眼皮,接过红豆汤,向她举起Switch,展示着上头显示的时间,笑起来:“这个点为学妹排忧解难,要收费哦。”

她艰难的翻过椅背,重新坐在长椅上,打开易拉罐:“前辈不是很喜欢听八卦吗?”

“关于谁呢?”

“呆鸟。”见他瞄准了自己手腕上的抓痕,她大大方方的亮出来,冷空气冻的皮肤紧缩,干巴巴的:“下午在民会馆的洗手间和人打架留下的。”

天童觉瞠目结舌,冬月绘梨和打架这两个词犹如楚河汉界,根本无法并存于同一语境中:“为什么呢?”

“有个同组的混蛋胡言乱语,她说呆鸟在柴可夫斯基音乐比赛的大提琴少年组拿到的金奖存在争议,因为几个月前东京一场音乐比赛上,大提琴组的新人若叶理莎打败了她,之后她仗着自己是交响乐界的新秀和翘楚,是知名大提琴家佐藤老师的学生,肆意散播若叶夺冠有黑幕的谣言。”

小豆汤还热着,握在掌心里十分暖和,天童觉斜着眼珠,偷偷揣摩着她的神情:“所以你就跟别人吵架了?还打了起来?”

“当然啦!”冬月绘梨激动的情绪吓走了远处灌木丛里觅食的野猫:“我当然会维护呆鸟!”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不开心呢?”

她枯萎下去,扣着指甲:“我只是突然怀疑比赛的意义,因为我觉得谣言可能才是真相,呆鸟她不可能输给新人。”

他压低腰身,观察着她藏在发梢后的表情,长开五指,虽然他很瘦,骨骼却很宽大,手掌能将她半个脑袋拢入其中:“小绘梨虽然年纪很小,但想事情很复杂呢。”

“我只是替呆鸟感到难过,因为那场比赛的评委里有她的老师,一向以严格、古板和不近人情为个人特色的佐藤先生。”她扭过头,倦怠的靠着椅背,困意渐渐弥漫上来,眼里的雾气也是:“他同样……把最高分给了若叶……”

“假如出现一种很糟糕的局面,若利,你会怎么办呢?”周末结束补习,天童觉回想起前一个夜晚与冬月绘梨之间的对话,流窜到牛岛若利的寝室送新一期的JUMP,他坐在他的位置上,慢条斯理的转着椅子,仰头思索着。

牛岛若利接过漫画,竟然先从目录逐字看起:“什么糟糕的局面?”

“假如,我的思意是假如有裁判徇私舞弊,判本来不该赢过你的对手赢,若利,该怎么办呢?”

他低头琢磨了片刻,皱着眉,似乎不解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只是个排球选手,他所能做的就只有把球送过网罢了,义正言辞的回答:“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事。”

天童觉微瞠的眼眸进一步扩大,随即他意识到那场失败对于和牛岛若利一样坚信公正性的月见山飞鸟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早已建立起来的对“公平”一词充满坚定不移的信念的大厦,由于仅仅抽离一块砖头而轰然倒塌。

“啊啾——”月见山飞鸟裹紧了羽绒服,使劲吸了吸鼻子。

距离冬月绘梨结束国际赛事过去了一周,决赛那天她顶着一夜未睡的黑眼圈和肿眼泡失魂落魄的出现在民会馆时,她以为冬月家破产了,被对方甩了一巴掌,她相信假如她的状态更好一点,说不定能冲一把金奖,最终拿到第二名的冬月绘梨为此自责了半个钟头,她把她塞进一家快餐店,边哭边扫荡了一顿高热量食物之后,她的郁闷便荡然无存。

马上就要十二月了,狸花猫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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