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初中同学啊。”
有人问：“什么初中同学？”
“茂誉的学妹，你们都不知道？”
陆启昭没说话，像是没有任何触动。可她看出来了，他微微往后仰的脖子以及顺着角度垂下的目光，是在听取“证词”。
孙瑞霖真诚发问:“你都认不出来吗？”
“没提这事儿。”
沈南桑清了清嗓子：“又没见过，有什么好提的。”
“没见过？不一定哦。”孙瑞霖故弄玄虚，“你帮我催催通仁药业那进度，我给你一点提示？保证特别有意思。”
“要没意思你就是我儿子。”
“我是你孙子！”
她蹙眉，狐疑地看着孙瑞霖:“当着我的面做这种交易，不合适吧？”
“对不住对不住，下次我找点陆启昭的秘密和你分享，扯平了。”
“你们不是要打球吗？赶紧去换衣服啊。”曾曼婷踢一脚孙瑞霖的小腿，“快啊，我今天就是来看球赛的。”
“人还没来齐呢，等着。”
廖佳薇还抱着手臂，用一副“等着瞧”的样子盯着她，把她拽到一旁的长椅上要跟她“算账”。
这距离他聊天的那个小团体两米距离，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聊的话题。
商场上的事儿都聊得浅，的确有人是带了点心思来的，但陆启昭不接茬儿，带人来的那位也心知肚明忙着把话题扯开，陆启昭从善如流地接了话。
他双手放在卫衣前面的袋子里往下坠着，这种样子居然还有点可爱，视线在说话的人身上，浅浅地带一点笑，一身松弛。
那是从小在锦衣玉食里养尊处优，以食物链顶端姿态站在人前，看着世人你来我往地扮角儿，万事不留心的淡漠。
这个时候他那种少年公子的感觉最重。
廖佳薇循着她视线看到陆启昭，叹了口气：“娇娇。”
“嗯。”
“我现在就跟塌房了似的。”
沈南桑收回视线：“嗯？”
“缓不过来了我。”
“那你慢慢缓。”
廖佳薇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是陆启昭，我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嗯？”
“这次先原谅你了，下次……下次是什么意思？”
陆启昭走过来，一句话也没说，弯下腰把手机放她身侧的位置上。她脑袋转过来，隔着墨镜碰上他视线，他便直起身往球场上走。
这人到哪都是视觉中心，她是被波及的连带关注，被人盯着不自在，她又把墨镜戴上。
一旦开球，球拍地面的闷响，穿插着球鞋摩擦地板的尖锐声响，还有场上简单干脆的交流，节奏感十足。
廖佳薇捧着粉嫩的笑脸：“上一次看他们打球是什么时候了？都十年前了吧？”
她的视线追随着陆启昭的动线，举起的手臂凸起的肌肉，运球时下压的手腕，衣摆飞扬，好像又是个少年了。
“差不多吧。”
廖佳薇凑到她耳边：“那时候你第一次问的就是陆启昭吧？”
“我看到了呀，你的视线在他身上，而且元旦晚会的时候，他上台发言你居然听了。”
她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可又有一些印象。
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初她对陆启昭并不是“喜欢”，只是觉得还挺帅的……或许是欣赏，单纯地被他的气质所吸引，希望自己也能够成为这样一个，足够优秀，且举重若轻的人。
“不过我可没跟邱思源说过高中的事儿。”
“为什么？”
“感情里谁先陷进去就先输了。要让他知道我十年前就暗恋过他，那不得上天？”
沈南桑点点头，刚好，她也不想让陆启昭想起来自己。
“不过你跟陆启昭在一起，还跟白雅卉一起拍杂志封面，不觉得奇怪？”
下一期的《QUEENDOM》杂志封面主题是“双姝”，请的是沈南桑和白雅卉，一红一白的反差，预告图已经发在了网上。
“这有什么。”
中途休息时，大家都散布在场边的长椅上，陆启昭顺手从桌上捞过一瓶水，一边拧开一边往这走，她出门之前强行给他喷的柑橘调香水被他的体温蒸发，像是一阵热浪扑过来。
廖佳薇悄咪咪地溜了，把位置让给了他。
她一直盯他手臂上那一道汗，一直到他坐下喝水的时候，视线挪到他凸起的喉结，她跟着咽了咽喉咙。
“无聊吗？”
“没有啊。”她视线随着一滴汗从他额角滑进篮球服的衣领，抬起眼睛时嘴唇微微抿起，“你现在还经常打球？”
陆启昭双肘撑在膝盖上，一只手垂着，手背对着她，一只手捏着塑料水瓶，盖子按在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