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要跳舞就开始头疼,烟放到了嘴边,就在抬眸时看到有人站在正中包厢的落地窗前,那道身影格外熟悉。
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她挺直了脊背站起来,像个被教务主任突击检查的中学生。
闻远洲和陈旭被她吓了一跳,都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但那边的百叶窗适时地闭合了。
“怎么了?那房间有你认识的人?”
奇了怪了,她心虚干什么?不就是抽根烟吗?
她回忆陆启昭在自己面前抽烟的样子,居然没有搜索到任何一个画面……难道他不抽烟?那也和她无关,爱抽不抽。
“没,我去趟洗手间就回包厢了。”
她将烟按灭在了垃圾桶里,拍掉身上沾染的落叶迅速转身往地面标识的洗手间方向走去。
木质地板踩在上面发出“咚咚”的响声,她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后面的人也紧随着她加紧步伐。
拐角的地方,她才从玻璃上看到,原来跟着自己的是个穿着蓝白迷彩外套的陌生男孩。
沈南桑转身看着他:“有事?”
“你好,刚刚我在院子里看到你了。”男孩既没离开也没继续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而是停在了她面前。
“嗯。”
“你很漂亮,也很可爱……能不能加一个你的微信?”
“不能。”
她尚且没回答,走廊里就传来明显不豫的男声,像是一把青龙偃月刀毫不留情地斩断了男孩营造的柔情。
灯从头顶照下来,陆启昭的脸色比外面的方柱还黑,越过男孩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手臂从腰后紧紧揽着,关系不言而喻。
“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男孩也很识趣,无谓因为只见过一面的人招惹是非,即便认不出这是陆启昭,也从他的气场里感知得到这人应该来头不小。
干脆地道了歉,男孩连洗手间都没进就走了。
“你桃花挺多。”
她推开他:“你也不遑多让啊。”
一眼就看到了,他那个包厢里至少有三名女性。
“都是合作方带来的。”
“他们都希望你带走吧。”她闻到了他身上沾染的花果香气,污染了原本好闻的乌木沉香,有点呛鼻子。
他不置可否,反问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大概……”她故意掰着手指头,“五、六、七、八年前吧。”
他低头凑近她的嘴唇,她下意识想躲,结果被他攥住了下班,毫不客气地吻下来。
刚刚尝过玫瑰虾球的味道,她口中还留着花香,混合淡淡的烟草味,他舌尖的葡萄酒香强势地刺入,混在一起就是成瘾沉醉的味道。
她被他弄得浑身发软,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呼吸乱作一团。
幸好,酒宴正酣时,没人往这边来。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缺氧的时候,他终于放过她的嘴唇,用指腹抹掉了她眼角的水光,低声问:“快结束了吗?”
“嗯?”她的手还搭在他肩上,夜风吹过,有些冷。
“你那个应酬。”
“快了吧。”
高歌唱到了最终曲,图穷匕见了,也该结束了。
“等我一起回去?”
“不等。”
她理智回笼就推开他,折身借着玻璃照看自己的嘴唇,被他刚刚又啃又咬的,都有点肿了。
“你真是属狗的?”
“再骂?我给你留道口子。”
那就真解释不清了。
她赶紧从他怀里撤出来:“你快回你那儿,待会儿我自己回去。”
沈南桑还是去了趟洗手间再回的西厢。刚当爹的陈旭和怀着孕的制片以及有两个孩子的栗子聊育儿经,闻远洲和导演组勾肩搭背地称兄道弟。
梳子是这里面娱乐圈背景最浅的,大概插不上话,就在副导演旁边附和一两句。
见她回来了,栗子便将话题带到她身上:“南桑回国之后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先立业再成家吧。”
“沈老师就是有事业心,不过你现在的成就内娱还无人能望其项背,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陈旭喝茶:“是啊,你还嫌自己不够红啊?”
“是了,要是你有空,可以来我的茶楼坐坐,多认识些新面孔。”
这个局在氛围不错的时候适时散了,不会让人觉得不尽兴,也没像口香糖嚼到没味道才撇开,栗子提醒制片人孕妇应该早些休息,于是顺理成章地都起了身。
她对面的梳子明显松了口气,又怕表现得太明显,左右打量人脸色。
几个人走到院子里,刚要开始告别,正中的包厢们也开了。
门里,先走出来几个西装革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