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摇摇头,十分委屈。
辰允舟无奈道,“姑娘,你就不是我的菜,做兄弟还尚可,先走了。”揣着景一跨步跃窗而出,踏过伸展的树枝,翻腾着往屋顶上去。
湛蓝的天穹一望无垠,风中飘起几片零碎树叶,飞跃间眼前出现一位极美的丽人,穿着身洁净的锦缎银袍,在曜日下熠熠生辉,清冷锐利的眸子似曾相识,安逸的坐在屋顶上小酌,平淡的看着辰允舟二人纵身上了屋顶。
远山凝碧,柳叶纷飞,辰允舟微笑打个招呼,“唷!吃瓜赏景呢?”
正说间,几块石头极速砸来,景一扭曲着身子闪避,滚到了另一边,弱弱道:“宫主,那悍妇怒了,正拿石子砸我们呢?”
辰允舟抬扇潇洒击飞块石头:“我没瞎,能看见,这还不是你招惹的!”
景一忙摇头,“我可没那么黑心,宫主身子孱弱,我是知晓的。”
嗖嗖声响,石子飞快击来,许多人聚到了栏杆处正兴致勃勃看热闹。
辰允舟跃到景一身边,击落几块石子,眨眨眼,“景一,既然是你招惹的,不如把你送上!”
景一缩缩脖子,“人家指明要你!”
底下有人起哄,“干脆一起!”
辰允舟挑眉:“买一送一?”脚下一踢,灵巧的掀起几块瓦片向着人群飞去,瞟眼景一,顺着屋顶快速飞掠而去。
景一会意,也从另一面跃下,匆匆遁去。
街道车马行人络绎不绝,柳梢枝头莺啼宛转,石桥上佳偶你侬我侬,说不完的情话蜜语,楼市酤酒的香醇味让人想醉上三天三夜。
辰允舟感受风在身上徜徉,自在惬意的哼着小调,无目的乱蹿,前面一排竹篱屋舍旁一汪不大的池塘边正好有一座高耸的瞭望塔。
他直接飞身攀了上去,顶上平阔,置放着桌席,还有几壶酒,他盘腿坐下,懒洋洋的摇着扇子,“姑娘跟了我这一路,是要把瓜吃透!”
楚溪足间轻点,利落的飞身至塔顶,坐到桌子前,自然的打开酒壶轻嗅了下,淡淡道:“跟你的人可不止我!”
辰允舟看了眼面前黛眉玉面的清媚女子,抬起酒喝了口,笑道:“喔,你长这样啊,楚姑娘!”
“幸会了,灵阙宫宫主!”
二人闲坐饮酒时,周围窸窸窣窣的轻响。
辰允舟喝完了一壶,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轻叹,“来了不少人,我记得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呢?”
“兴许你刚掀下无数瓦片,店家找你赔损失费!酒肆一条街百分之八十的店铺背后老板都是啸南剑阁。”
“自家地界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常!”
柳梢枝头上,一黑衣人翩然而落,姿态轻盈,沉声道:“这位公子,我家主人请你一聚,有事相谈!”
辰允舟摇着扇子:“几十人候于此处,是邀请人还是抓人呢?”
“公子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要不让你家主上来此好了。”
黑衣人不再多言,手一挥,藏于暗处的人纷纷现身,飞扑着往塔顶而来。
楚溪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剑,清吟声中银光乍现,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直直钉在塔顶一角,荡起一道无形剑气,冷硬磅礴,生生把冲得太快的黑衣人震退几步。
荧光赫赫的长剑发出铮铮鸣音,楚溪身形一动瞬间移至剑柄上,负手而立,衣袍轻舞。
柳枝上的黑衣人定目细视,眉头紧锁,沉声道:“灞玦,扶摇楚玖念。既然你阻在此,和他一起去见主上也好。”
黑衣人一股脑的蜂拥而上,辰允舟叹口气,想过点佛系日子太不易了,起身滑到一边,侧身避过一人,出拳轰击在前方人胸口上,自语着,“你家主上是什么人,这般强势!我身无长物,更没什么厉害的秘籍,门派也破落得很,生活紧张,你家主上是图啥呢?”
没人回应个只言片语,辰允舟只能快速闪避攻击,顷刻间到是把不少人打落塔顶。
另一边楚溪已清闲的站在屋顶角落,从容自若的擦拭着手中长剑。
一霎间,人就闪到前方苍翠林间,飘然而去。
辰允舟脑门全是汗,这姑娘走也不说声,真不够意思,他足间一点,闪到低矮密集的屋檐处,“辰某自由习惯了,你家主上要见我,就去西边山上的无垢居,我会在那等着你的。”
他心里暗笑乱说个地点,谁去谁傻,向另一面遁去,御风而行,身法精妙,几个黑衣人恍惚间就找不到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