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一间酒肆内到是挺热闹的,一男一女二话不说大碗干酒,比拼酒力,酒过三旬后,男的二话不说,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跳了起来,口中嚷着,“最爱洗澡,刷刷刷!”
肚皮上下翻飞,丑得辣眼好不油腻,看得人啼笑皆非,跳到兴致处,竟用头狠狠撞击了桌面。
“咚”一声,辰允舟隔着远都为桌子感到疼痛,足以载入人生的灾难现场,这老哥是玩脱了……
他看不下去了,从人群中挤出,暗想要不要自个也来这么一出,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足足迟了一个多时辰才到约定的地点忽澜斋,一楼零散的坐着些客人,品茗浅酌,低笑畅谈,有先生坐于雕花屏风后轻弹古琴,低沉悠扬,清静放松。
楼外凭栏处有一方小花园,嘉木兰亭,溪水环绕,风景清幽雅致,到是一好地方。
他们上了二楼,进了由屏风隔成得包间内,早有女子在此等候,景一先作揖,开口说路上遇到点意外,万分抱歉,拖着辰允舟坐下,又招呼伙计上一壶好茶。
辰允舟看对面女子长相秀丽,眉微蹙,见到他时眼睛瞪了下,又含羞的眨了下眼,薄唇翘起。
辰允舟挑眉,先大口喝了三杯茶呼口气,把玩着手中扇子,“姑娘到是耐心极好擅于等待,这是相亲了多少次?为何还没遇到中意的?你性子好不好,不会有暴力倾向吧!”
这些话问得直接又没礼貌,少女悻悻一时没话说!
辰允舟摇着扇子坦然道,“我迟了那么久你也不曾嗔怪,姑娘会一直喜欢总是迟到的人吗?比如在你需要我时,你认为重要的日子,或者你生命垂危之时,我总是姗姗来迟或者不曾出现,你会一直等我吗?”
少女压下心中一口气,尝试着道:“如果我们彼此相互多些了解,能相互更喜欢多一些,有更多的羁绊,公子你就会不再迟来!”
辰允舟笑笑,似春风细雨,无所谓道:“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天性凉薄,你听过世间有这么个水潭,清水与浊水在一处却永不相容,就像你与我!”
少女不再多言,起身拂袖悻悻而去。
景一揉揉额角,使眼色低语,“宫主,注意言辞,还有眼光别太高,我们这情况可不好挑,要不然前几任宫主都是浪迹天涯,孤独终老!”
辰允舟:“合着娶个宫主夫人还是你这管事终生的KPI!”
景一:“那是,门派传承为首要目标!”
辰允舟一阵气闷,念及景一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认识的人,还照顾他良久,爽朗淡笑,大声道,“那个还有谁在此等候辰某,如受得了我这性子,都可来此小酌一杯!年龄大的就不要来了!我喜欢年轻的!”
几位女子起身怒视而来,脸色不善,嘟喃着,“轻浮又自我,长的好看也没用。”提步缓缓离去。
这时到有两女子扭着腰莲步轻移款款而来,很自然的就坐了下来。
辰允舟一脸漠然,随即又咧嘴笑笑,桃花眼很是撩人,“看二位姑娘善解人意,能包容在下,到是难得!”
其中一女子捂唇媚笑,“公子是真性情,年纪轻轻就自立门户,我到是欣赏。敢问公子家是何方?”
辰允舟呷口茶,低语着:“见姑娘诚意,我便如实相告,我家乃是灵阙宫,昔日魔教,现在三五时一些门派还上门来打秋风,宫内又穷又破落,想娶个武艺精绝的妻子当个打手,最好具备生产队驴子肯干的素质!”
女子拧眉有些不喜,“公子真爱说笑,难道公子不会些武艺?”
辰允舟叹口气,“武功不济,奈何财力不足,请不起一二十个保镖,偌大的门派中只有我和景一两人照看,还要种地养猪卖破烂为生!”
两女子相视一眼,冷着脸起身离去。
经这一出,自有人开始传播,把辰允舟标记为难伺候的祖宗!再没见哪位女子前来!
辰允舟到是自在,闲然品茶,“你看吧!景一,我只是老实说了我的情况就这般回避,果然任何地方相亲都会把一个人年龄,外貌,收入,户口,背景……摆在货架上明码标价,我这样的就是滞销品吧!”
景一气红了脸捏着拳,幽怨的小眼神能把人戳上天花板。
外间天气晴朗,凉风飘来,清爽舒适,辰允舟心情舒畅的看看外间明媚景色,打算明日去西府山看流云。
一阵沉闷的步伐声响起,压得楼板咯吱响,人人向楼梯口望去,出现了一身材高大的女子,虎背熊腰,臂阔腿粗,喝问道:“谁是辰允舟啊!”
景一扭转脖子,垂眸晃晃手,“没这人!”
辰允舟一阵感动,神态慵懒大方承认,“我就是!姑娘是来找茬的?”
女子有些扭捏,大步冲来,“我也是来相亲,但现在想抢人,你长得好又高冷,不若召你为婿回去经营寨子。”
辰允舟脸色一黑他那点高冷了,偏头问景一,“是你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