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珀宵真静。也不知这样看了一圈，他有什么发现。
他看起来年纪不比她大多少，却莫名让人在他面前不敢胡来。而且这么年轻就做了特派调查员，大概是很厉害的。至于白李逵所说派他来的“上头”，叶雪笙并不知道会“上”到哪里。
不过想想，自己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驻美“特别行动组”组员呢，虽然这个“特行”，只在她到美国第一天给消息说“已知抵美，请潜伏静待”，之后便悄无声息了。
居住区到了。
这是个很简单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桌和一张写字桌。写字桌前的墙上贴了很多照片，叶雪笙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都是沙漠、荒地、收割过的麦田之类的地方，挺荒凉。照片里没有生物，只拍了风景。说风景其实都勉强，那些沙、地、田，看起来都像是误入镜头的样子，好像它们只是某些更重要的东西的背景。但照片里除了它们，又没别的东西。
叶雪笙小心地翻开其中一张，看见照片背面的右下角小小地写着日期，大概是拍摄时间？她一张张翻过照片，把后面的日期都记在笔记本上。全部记完，她注意到写字桌上有印痕，看起来是台式电脑。
那位青年警员注意到她视线，很配合地说：
“电脑被局里带去检查了。”
“哦。”
叶雪笙转身去看床。床铺很整齐，被害人那天晚上应该还没来得及上楼休息。床头桌上有一张小宝宝的照片，右下角用中文标注着时间和名字，从时间推断，应该是程观的儿子，程永新。看来杂货铺的名字就是儿子的名字。
叶雪笙转头问警员：
“联系过他儿子了么？”
“今天下午就到。”
“主要证人都有谁？”
“临铺发现他的徐老板。他和程观二十年前一起来美国的，是好朋友。我们好多信息都是他提供的。”
叶雪笙看辛珀宵一眼，觉得他没有异议，便对警员说：
“好，那我们去见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