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于是便起了打趣她的心思。
江漓晚笑问:“哦,那郡主从罄城回来,还想娶我吗?”
江沅懿如遭雷击,缓缓看向满眼玩味的江漓晚,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握着茶杯的手上节骨微微泛白,内心在此刻山崩地裂。
江沅懿闭上眼睛,脑内疑问四连:不是,他有病啊?
为什么提这种事啊?
不尴尬吗?
这种尴尬到令人脚趾抠地的醉酒之事到底是谁在记啊?
江漓晚笑着,凑到江沅懿面前,好笑的看着她。
“你……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再说了上次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再提了。”江沅懿连忙后挪,头撇到一旁,不敢看他。
“竟然一点责任也不负,真、是、花、心、啊。”江漓晚坐回到座位上,捻起茶盏,目光在面红耳赤的江沅懿身上流转。
江沅懿恨不得原地绝地三万尺,逃离江府。
看着江沅懿羞愤的模样,江漓晚竟心情大好。
“七荼丸有可能在国库,你想个办法进去看看。”江漓晚收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
江沅懿也饮了一口茶水,脸上的羞红还未散尽,又被诧异覆盖:“国库?我去?就是卿卿亲自来找七荼丸也进不去吧。”
国库有重兵把守,还有成百上千、深不可测的通灵法宝看护,国库内外机关重重,就是蚊子都飞不进去,更别提是一个大活人。
江漓晚也知道进入国库的难度,更何况二人的血脉还不简单,想进国库,难如登天。
沉吟片刻,江漓晚道:“这几日我会在白虎阁办事,你可以在戌时到亥时这段时间来找我商议此事。”
江沅懿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我尽量。”
二人谈完正事,江沅懿便回了自己原来的院子,院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仿佛院内仍有人居住一般。
江沅懿上了楼,开始查找自己藏在楼上的医书古籍。
江漓晚见她离去,心里竟腾起怪异的感觉,抬起脚就悄悄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宛若贼人,生怕让江沅懿发现自己。
江漓晚一边唾弃自己的小人行为,一边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夜风吹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明明寻常微不可察的声音在此刻却好像如雷贯耳。
二楼的长廊被镂空的精雕木板分成两路,江漓晚鬼使神差的走上了江沅懿方才走的左道,心中想着要寻个什么理由和她解释自己为何跟着她。
正烦忧时,一股清甜浅淡的药香扑面而来。
江漓晚往一旁镂空的木板看去,透过空隙,见到江沅懿正抱着怀里的书往楼下走,她身上的药香,也随着她一起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