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魔气忽然从他心口处蹿出,围绕在他身侧,不停地朝他说着些蛊惑人心的话,试图引诱他。
江漓晚的心一抽一抽地痛着,他急忙握住腰间悬挂的玉佩,玉佩散发出一股清凉的灵力。
灵力注入他的心口处,他的心痛才缓解了不少。
江漓晚责怪起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邪念,缓缓往楼下走去。
谁知,却和上楼的江沅懿撞了个满怀。
江沅懿被他一撞,步子有些不稳,频频往后退去。
他眼疾手快搂住江沅懿,却因自己心不在焉,也没站稳,以致二人双双滚下楼梯。
幸好他及时将江沅懿护在怀里,没让她受伤。
本来闹这一出,打乱了她收拾书籍的计划,已经是自己不对了,若是江沅懿再因他受伤,只怕她会厌恶自己。
“二哥?你没事吧?”江沅懿连忙从江漓晚怀里出来,将他扶到院内的凳子上坐下,开始为他查看伤势。
见江沅懿这样担心他,他竟莫名开心起来,一扫先前的阴霾,道:“没事,你如何?”
江沅懿摇摇头:“我自然也没事,幸好你修为尚可,只是刮破了点皮,我去给你拿些药膏来。”
说完,转身进了房内找膏药。
江漓晚压下几欲勾起的唇角,看着江沅懿远去的背影,他心中的邪念似乎又蠢蠢欲动起来。
江漓晚再次握住玉佩,缓解邪念,他到底是入了魔,想要心无杂念的修行还真是不容易。
可为什么邪念会在遇见江沅懿时这样激动?
江沅懿拿着一盒膏药走了出来,打开膏药给江漓晚涂上。
江沅懿柔软的指尖刮了些冰冰凉凉的药膏,轻轻抹在他破了皮的地方。
江漓晚看地出神,除了他师父之外,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上药。
“好了,给钱。”江沅懿合上盖子,朝江漓晚伸手。
“啊?”江漓晚不解地看向江沅懿,她要他给钱?
好歹当了几年的兄妹,还要给钱?
“对啊,我现在身无分文,肯定要收钱,你这看诊费,加上膏药的费用,我算你三十两好了。”江沅懿收好药膏,摊开的手掌扬了一下,示意江漓晚给钱。
江漓晚正感动着,江沅懿此言一出,直接给他整无语了。
江漓晚佯装出无可奈何的模样,摊了摊手:“前些日子陛下把我的俸禄都扣干净了,要不你把我买了凑药钱得了。”
他见江沅懿许久都不出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就知道他不应该看些乱七八糟的话本!都把他变成什么样了!看来要把那几本妙音书写的话本都扔了才行。
江漓晚虎躯一震,“噌”的从地上站起来,耳根子火烧似的:“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说罢,飞奔似的逃了。
江沅懿看着江漓晚远去的身影,再度陷入沉思。
江漓晚他不会是……真把她喝醉时说的那些话当真了吧?那她现在要怎么办?要不明天趁江漓晚没醒之前就回宫吧。
高空悬挂的明月透着清冷的光辉,空中又飘起柳絮般的雪,雪花缓缓落在江沅懿身上。
她抬头看了眼明月,转身走上楼继续收拾自己的书籍。
江漓晚心如鼓擂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在榻上开始打坐,他的脑子乱作一团,心神不宁,导致体内的魔气愈发不稳。
邪念吞噬着他的理智,他被邪念惹急,强行运起灵力压抑邪念,却遭反噬,吐出了一口血。
江漓晚的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那邪念却还在他耳畔叫嚣着:
“萧妄离,这就是试图反抗我的后果,若没有我,你有今日的成就吗?怎么,你还想过河拆桥?”
“你特么装什么清高?你还是魔吗?想要什么就要不顾一切得到,这才是一个真正的魔!”
江漓晚耳边一阵嗡鸣声,他一咬牙,摘下腰间的玉佩,往玉佩注入灵力。
玉佩感应到江漓晚被邪念影响,登时爆出一股强劲的灵力,灵力缠绕在江漓晚身边,一点点与他融合。
“萧妄离,你真是愚蠢!”
邪念疯狂的喊叫着,它不甘心被玉佩的灵力镇压,可那股灵力实在强大,只需一盏茶的时间,邪念便再次沉睡。
江漓晚气喘吁吁地靠在床边,冰凉的汗液浸透衣衫,一双眼睛泛血色,犹如鬼城的业火。
窗外进来两个黑衣人,齐齐朝着江漓晚跪下:“拜见尊上。”
那两个人身上黑气缭绕,眼睛和江漓晚一样都是红色。
江漓晚看向二人,心中一紧,问:“可是师父出事了?”
二人相视一眼,看向江漓晚,道:“禀尊上,尊老这些日子频频陷入昏睡,罄城的那几个药修长老也对此束手无策。”
江漓晚一咬牙,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