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所雀,那日救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言所雀早就有所准备,道:“这都是奴婢应做的,赏赐便不必了,不过奴婢这里有一个讨后宫娘娘们欢心的法子,想请皇上应允。”
一听到可以讨后宫美人开心,皇帝登时来兴趣了,“快说!朕都答应!”
“奴婢想在后宫建女官制度和习武内侍,女官可分类负责娘娘们的衣食住行,内侍可以护卫她们的安全,如此一来,娘娘们的日子也能过得更舒心,她们高兴了,自然也能更好的为皇室开枝散叶。”
皇帝很兴奋。
不枉费她想了很久这番说辞,句句都直往皇帝最关心的事情上靠,皇帝怎么可能不答应?
果然,皇帝稍加思索便应了,也不顾大明国历代根本没有出现过女官之事,“那朕便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谢过陛下。”言所雀说完没有离开,当即跪下,这一跪把老皇帝跪懵了。
言所雀道:“奴婢还有一事相求,想请皇上答应。”
皇帝大方地挥手,让她继续说,言所雀便接着道:“奴婢想为家父,昔日户部尚书言卫君翻案,人证就在宫外,请皇上一见。”
老皇帝一怔,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来言卫君是谁,又仔细看了她的容貌,确实和言卫君那个不识抬举的很像。
他沉下脸来,当年言卫君不懂变通,正好出了粮食被盗一事,他懒得查,直接赐死,趁机提拔了更讨他欢心的言卫光。
如今言卫君女儿要求旧案重审,若是真的查出了什么来,于他的皇位稳固可没什么好处。
正想拒绝,殿门外走进来一人,秦无痕缓步走进来,随意向皇上颔首后便坐言所雀身旁的椅子上,“听说臣的人在这儿,左右无事,臣便来瞧瞧,皇上您继续。”
言所雀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刚才皇帝的眼神她不是没看见,秦无痕来了,皇上必然不会拒绝她。
皇帝尴尬地笑了笑,转而神色肃穆,“既然如此,便将证人带上来,来人,宣言卫光。”
等了一个多时辰,陈山和言卫光都到了乾清宫。
言卫光看见陈山时,目光诧然,等瞥见一旁的言所雀后,面色更是白了青,青了又白,陡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参加皇上,不知皇上召臣觐见是有何事?”
秦无痕手指轻叩椅子把手,拇指的玉戒在上头磕出不轻不重的声音。
皇帝心里慎了慎,又怕又烦,不能怪秦无痕,就只能怪言卫光了。
这人办事真不牢靠,若没留下证据,也不会有今日这桩事。
他索性道:“既然是你的父亲,便交给你自己处理,若证据成立,朕绝不姑息。”
他才懒得掺这趟浑水,摆明了今日无论证据成不成立,言卫光都得死,他还指望秦无痕给他炼药,怎么也不敢得罪他。
言卫光顿觉两眼一黑,他总算知道今日皇帝让他来做什么了,这是打算丢了他这颗棋子了。
言所雀这丫头是怎么找到陈山的,陈山一家不是搬去秦淮了吗?言所雀怎么可能会找得到她?她又怎么会进宫了?
李邶那小子不是把人带回李府养着了吗?
他不敢置信地望向一旁老神在在的秦无痕,吓得跌坐在地上,秦无痕回了他一个笑,言卫光只觉得毛骨悚然。
言所雀侧身,看向言卫光,“叔父,好久不见,哦,不对,前段时间才见过,不知道那场雨淋得可痛快?”
真的是她!
言卫光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日囚楼三楼那个让他站了一天的人就是这个死丫头,原来是傍上了秦无痕这棵大树。
言卫光的恐惧都被言所雀看在眼底。
她干脆直入正题,“陈叔,把你跟我说过的话都跟皇上说一遍,你放心,皇上会给你做主。”
陈山如实又说了一遍,只是篡改了些细节,譬如,当年让他儿子欠钱的赌庄是言卫光安排的。
这是言所雀让他改的说辞,这样也方便她顺势保他一命。
言卫光听完陈山的证词,想要给自己辩驳,却又无从辩起,他才不会上这个死丫头给他下的套。
如果站出来证明赌庄的人不是他找的,不就坐实了他陷害言卫君的事。
他指着跪着的陈山道:“皇上,此人曾是臣兄长府上的管家,自然会受人挑唆颠倒黑白,还请皇上明鉴!”
陈山大约也没想到言卫光能那么厚颜无耻,可他偏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当年的事情,只能再三保证自己并没有说谎。
言卫光得意地笑,“说不出话了?”他躬身行礼,“皇上,污蔑朝廷大臣可不是小事!这是藐视朝纲!”
言所雀不动声色,挥了挥手,殿外又走进来两个人,瞧着都是平民百姓。
“皇上,这二位也是人证,一位是当年赌庄的庄主,一位是当年卖防水布给言尚书的布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