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有点傻眼。
然后他看见另一个小人从他下方快速穿了过去，直接冲过了终点。
“这就叫战术。”姑娘在他边上笑。
两人都有点累了，没急着开下一把。
杨凌有点郁闷，刚刚太过集中了，一时还没从结果里抽离出来，他叹了口气，“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
姑娘笑得很痛快：“刚才那下，你要再跑快点，水球就扔不到你了，超过射程了。”
“再快点……再快我直接到终点了。”杨凌啧了一声。
“已经不错了。你不常玩吧？”姑娘把腿折叠着抬起来，膝盖抵在桌边上，“这些地图我都跑烂了，惜败给我你不屈。”
“唉。”杨凌叹了口气，过了会儿问，“你经常这样么？”
“嗯？”姑娘转过头，“哪样？”
“跟来网吧的客人，呃，厮杀。”杨凌想了想，说。
“偶尔吧，特别无聊的时候会。”姑娘笑笑，“来这儿的大部分人都挺容易上头的，急了就飙脏话，我不太喜欢。”
“不过你看起来就不是那种。”姑娘看了看他，又说。
“嗯？”杨凌听了，有点好奇也有点好笑，“那我看上去是哪种人？”
“看起来就没什么脾气的人，”姑娘笑笑，“或者说有脾气也能压下去。”
“你还会看面相呢？”杨凌往后一靠，更乐了，“不过这玩意儿，怎么说呢，其实人不可貌相。”
杨凌伸手在空中抓了几下，他的思绪开始有点松散，“我有一个姨父，平时特别温文尔雅，从没见过跟谁急赤白脸，但是一开车，路怒症你知道吧，开出去没个二里地，脏话能骂出二十条，还不带重样的。”
“搞得我每回一坐他车，我都特别紧张。”杨凌说。
姑娘听着，笑了。
杨凌往后靠着，这个躺椅虽然不算多么舒适多么符合人体力学，但胜在结实，支撑力还可以。
他偏过头看了看。
姑娘保持着这个高难度动作，腿被合身的牛仔裤包裹着，形成一道很养眼的线条。
杨凌看清她脚上穿了双米白色的高帮匡威。
姑娘始终看着屏幕。电脑折射出的光扑在她脸上，镀上一层闪动的轮廓，给她添了几分疏离的感觉。
杨凌眯了眯眼。她耳朵边上打了得有……五、六个耳洞？
姑娘挺美。
这是一句不带主观色彩的描述。
但眼前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挺吸引人的，还带着点神秘。
这是一句纯凭个人感觉的陈述。
“你饿么？”姑娘食指在桌面上敲着，问。
“早饿过头了，”杨凌摸了摸肚子，“不过现在可以吃点，有什么吃的么？”
“泡面。”姑娘说。
“那算了，”杨凌啧了一声，“味道太大，吃完一屋子都得是这个味。”
“你可以去窗户那边，开窗吃。”姑娘指了指。
“……然后头伸出去么？”杨凌有点无语，“那样我会觉得自己特别像条狗。”
“那你得是什么品种的……”姑娘笑起来，然后她站了起来，回到前台，拿出几包膨化食品丢给他，“随便吃点吧，不收你钱。”
“谢谢，”杨凌拿过一包，睁着眼睛左右看着包装袋，“咪咪？”
“啊，”姑娘重新坐下，“没吃过么？”
“吃过，”杨凌想了想，“上回吃可能还是二十年前。”
“你这么大岁数呢？”姑娘笑笑，“驻颜有术啊。”
杨凌一时不知该不该喜，“你这话说的……”
杨凌撕开一包包装。
“你是龙城人？”姑娘突然问，她正一边往嘴里有一根没一根地送着咪咪，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杨凌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然后他反应过来，“哦，身份证。”
“不是，”姑娘笑了下，“我压根没看你身份证正面。”
“那你怎么？”杨凌问。
“口音啊，”姑娘边嚼边说，“龙城人的口音还是很好认的。”
“没那么明显吧……”杨凌挑了下眉，“你在龙城待过？”
“嗯，”姑娘点了下头，“我在龙城读的大学。”
“哦？”杨凌来了点兴趣，“哪所学校？”
“工大。”姑娘说。
杨凌一愣，工大不光是在龙城，在全国都算排得上号的学校。工大的毕业生……
“那你怎么……”跑这种地方当网管？
“跑这种地方当网管？”姑娘从包装袋里转过头，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
“啊……”杨凌说，“挺让人意外的。”
“不过也不一定，”杨凌想